也是松了口气。讲实在的,别看方才他反应激烈,在刘承祐严肃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对自己干了什么事,他心里怎会没个B数。嘴角扬起点笑容,史弘肇拱手道:“陛下英明!”
“范质。”
“臣在!”范质提袖应道。
“将这些奏章拿下去,给朕烧了!”刘承祐吩咐着。
“是!”
“对了,后日返京。”再度引史弘肇坐下,气氛似乎好了许多,刘承祐仍对史弘肇保持的“敬重”,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说:“史卿,朕有一事相托......”
好熟悉的感觉,心间滑过一丝异样,不过没多想,史弘肇应承道:“请陛下吩咐!”
“西京留守李从敏上表,言其旧病复发,不堪政务之累,请求告老!”刘承祐解释道:“朕已御批,同意其以本职致仕!”
“大汉两京并重,洛阳为天下中心,控伊洛之要地,不可不遣能臣守之。朕几番考虑,欲加史卿为西京留守,替朕守洛阳,控笔简练,就是一篇散文,没有华丽的辞藻娇饰,读起来很舒服。
刘承祐阅览了一遍,斜了眼,问:“范质,你觉得,朕当如何处置苏逢吉?”
范质闻言稍微愣,天子手里拿着史弘肇的任命状,嘴里问的,怎么是苏逢吉?
不过他反应很快,未假思索,态度谨然地答道:“以臣愚见,当依律定罪论处,以正国法,倘陛下念其开国元从之功,或可另行赦除降罪!”
“以苏逢吉的罪过,还能赦免?”刘承祐淡淡地说。
范质不说话了,左右建议已经提出来了。
刘承祐也没就这个话题,扩展开来,亲自用印盖在制书上,交给范质:“着人出宫传制吧!”
“是!”
二十五日,天气良好,御驾正常起行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