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发像爹了!”看着刘旸,刘晞道。
闻言,刘旸终于笑了,随机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表情,沉吟几许,严肃道:“以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刘旸也正经道:“事情尚未调查清楚,无法定论,臣弟以为,不需操切,待结果出来,依律制判罚,有一个算一个,绝无姑息便是了!官员治政行事,都该是有底线,触犯了底线,天理尚且难容,何况国法!”
下意识地点着头,对于刘晞的想法,也没有异议。但想了想,回身坐到书案后,提笔便写下一篇公文,检查一遍,用印之后,朝外边招呼道:“怀遇!”
“在!殿下吩咐!”一直作为刘旸贴身武官的马怀遇闻声,立刻入内,拱手受命。
刘旸将手中书文交给他,吩咐道:“将此信密封,快马送呈西京!”
“是!”马怀遇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疑惑,应声而去。
“这怀遇,是越发干练了!”看着自带一股果敢之风的马怀遇,刘晞不由道。
刘旸则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怀遇年少老成,这几年,也受到了一些历练,成长很快,可以为朝廷办事了!”
“跟在二哥身边,何愁历练,还是二哥提携得好!”刘晞道。
刘旸摆摆手:“我一直视怀遇为兄弟,何谈提携?”
刘晞也不纠结于此事,不由提起刘旸适才的吩咐,问:“二哥要将此事上报?”
刘旸点了点头,说:“另外,我向爹请命,调动河南道武德司下属的探吏,也跟进此案的调查!”
提起武德司,刘晞眉头稍微皱了下,终是说道:“有武德司的人协助侦探,那此案想来可迅速水落石出了!”
显然,对于武德司的功能,所有人心中都有个谱。而刘旸动用武德司,也想着先奏报刘皇帝,请得示谕,也足见这个太子,终究还是理智的,头脑清醒,很有分寸。
“来,我们兄弟,也有许久没有共饮了,我也尝尝你收纳的美酒佳酿!”内侍取来刘晞带的酒,为兄弟俩备好酒具,刘旸也来了兴致,冲刘晞笑道。
刘晞则亲自动手,为刘旸斟酒。对饮之间,慕容德丰跑了进来,几乎是闯进房中,脚步有些急促。
见状,刘旸眉头微蹙:“日新,出了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慕容德丰面容间的兴奋难以掩饰,激动道:“殿下,西京来人,通报说,赵妃娘子有喜了!”
“哦!嗯?”刘旸反应明显慢半拍,随即两眼睁大,猛然瞪向慕容德丰:“你说什么?”
“赵妃娘子有喜了,陛下特地差人来报,请殿下回京!”慕容德丰重复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这......我......”刘旸也失态了,支吾片刻,化作一阵释然的笑声,仿佛卸下一份沉重的负担,双目之中竟有些润意。
刘晞坐在一旁,见着刘旸微微颤抖的手,桌案上洒调的酒水仿佛诉说着太子的心情。举杯,刘晞眼神闪烁了下,含笑道:“恭喜二哥!嫂嫂既然有喜,看来行程得有所更改了!”
刘旸嘴角咧开了花,但成长的城府足以让他在短时间内平复心情,闻言,却摇了摇头:“确是喜事,不过,还不至于因私废公,东宫自有人照料,我又岂能半途而止,急于返京!”
“吩咐下去,明日起行,先往博州视察!”刘旸朝向慕容德丰,吩咐道,声音中仍旧带有少许的颤抖。
“是!”刘旸这样的表现,反倒让人更加敬佩。
“添一副碗筷,再上些菜!”刘旸满脸放光,招呼着慕容德丰,道:“日新,你也入席,今夜我三人,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殿下有此雅兴,臣自当奉陪!”慕容德丰笑道,看起来比刘旸要喜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