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容眼眸微垂,没有波澜的眼眸凝视着手中的酒杯,嗓音淡淡道:“大晚上冒昧邀请容少过来,是为了一件让我夜不能寐的私事,请容少能为我解惑。”
容梦阑身体后仰,放松的依靠在沙发上,语气随意:“哦?不知道是什么事让霍二爷彻夜难眠?”
他嘴上敷衍着,心底已经笃定事关宋情。
也不知道阿情那朵食人花,是什么时候把霍二爷降服的,深夜让这个男人大动干戈。
要说两人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的猫腻,他这个常年流连在美人间的老手是不信的。
霍奕容深深看了容梦阑一眼,轻描淡写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家养的猫丢了。”
他目光平静,眼角微微上挑,冷峻的俊美脸庞没有多少怒气,可自他身上蔓延出来的压迫感不容忽视。
容梦阑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并未放在心上,反而皱着眉问:“猫?”
他没理解霍奕容的话中意思,满头雾水,有神的多情鸳鸯眸眸中浮现出茫然。
对方大晚上的把他带来不是为了人,是为了猫?
容梦阑差点爆粗口,霍家丢了猫跟他半毛钱关系!
霍奕容眼皮子微搭,看起来性情温和毫无危险,眼神却犹如锋利的刀凝视着桌角某一处:“对,猫这种生物是喂不熟的,前段时间她失踪了,下面的人查到她失踪的时候跟容少在一起。”
“……”容梦阑好半天才理解他话中深意,满脸无语:“你说宋情是猫?”
他眼角微抽,脸色变得古怪,像是在极力忍笑。
阿情一朵食人花妖,既凶残又霸道,竟被霍奕容当做那种娇气的猫,即便是猫妖也不敌阿情的百分之一凶悍。
容梦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愉悦,还透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在他笑声中,霍奕容倨傲的脸庞神色越发沉了,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双眼微眯着,肆意着打量着对面的人。
那目光像是打量着即将化为死物,带有攻击性与毫无遮掩的杀意。
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压抑,容梦阑止住笑意,自知失礼,掩饰性地低咳一声。
他目光镇定,没有半分心虚地回视着霍奕容:“霍二爷,我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你把阿情比作猫,实在让我忍不住了。
要知道我与她认识多年,还从未听人把她跟猫这种生物放在一起谈论,阿情那性子即便是只猫,估计也是最凶残霸道,最让人头疼的那只。”
霍奕容随意搭在沙发上的手,不知道听到哪句话,指尖微微蜷缩了下。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容梦阑,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打转,声音平静如水:“听容少这意思,跟宋情早就认识了?”
容梦阑听出他的试探,在对方审视目光下,轻笑道:“的确认识很久了,久到在这偌大的京城见过她多次,都没想起原来是故人。”
霍奕容双腿交叠,换了个坐姿,修长的指尖轻弹膝上的睡袍衣料,神情未变:“据我所知,宋情自从被送到霍家后,从未跟你打过交道,伱们现如今联系密切也是从上个月的酒吧开始。”
在他坐姿有变化时,站在不远处的霍羌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带着手下朝容梦阑靠近。
后者像是没有察觉危险到来,坐姿一如既往的随意放松,甚至还撑着胳膊,以掌抵在侧额,神情似笑非笑的看向霍奕容。
他言语中带着揶揄,笑意并未掩藏:“二爷不信我?”
霍奕容目光平静地看着霍羌带人把容梦阑包围,没有波澜的神情看起来比动怒时更加危险,双唇勾起讥讽弧度:“你让我如何信你?”
宋情失踪的时候跟容梦阑在一起,他言语中的挑衅与熟稔态度,让二爷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