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唬住了袁天罡,李渔来到一处酒楼。
“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袁天罡奇道:“不找道观么?”
“我和南派道门不熟,怕他们不待见。”
李渔很有自知之明,这地方靠近西南,说不定就有南疆的人。
巫蛊和道士不分家,很多方术都借鉴了巫术,在西南这种各族混居的地方,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袁天罡笑道:“道友多虑了,我一直在西南为官,与此地的道门很是熟稔,不妨随我去香炉山暂住。”
“我这人就喜欢住酒楼,不如这样吧,咱们分开住,分头调查,效率更高。”
袁天罡皱眉道:“分开...好吧。”
他心中其实是有些不服气的,自己和师弟推演的天机,分明是无法破解的。
这个小道一出来,就说自己有办法,还指出王气在西南。
袁天罡心中,多少也有些好胜之心。
自己和师弟,自小都是天资卓越,又肯用功使力,怎地就弱于这个小道了。
难不成太平道,真如传闻中那么神秘强大么?
李渔和袁天罡挥了挥手,自顾进到店中,从袖子里排出一些碎银,“开个上房,要向阳、带窗、安静的,我这马不用拴。”
“好嘞,客观楼上请!”
袁天罡摇了摇头,转身就走,却愕然发现,李渔的白马紧紧跟在自己身边。
袁天罡哈哈一笑,拍了拍它的鬃毛,向城郊的香炉山走去。
进到房中,李渔关上房门,在床上留了一个分身打坐。
他本人使了一手隐匿诀,跃到房顶,远眺望去,袁天罡正和照夜玉狮子出城。
照夜玉狮子小腹上,有自己的白鹤,可以防止他跟踪自己。
做好这一切以后,李渔从房顶,腾挪跃起,很快来到城中一个豪宅前。
府门前立着几个壮汉,身穿盔甲。
武士彟是一州都督,封疆大吏,位高权重,俨然就是这西南的土皇帝。
他和李渊关系极好,说是亲如兄弟也不为过,李渊在晋阳起兵的时候,武士彟是个大财主,资助了李渊很多钱。
他们两个绝非君臣这么简单,李渊称帝建唐后,封他为义原郡开国公,将他列入十七名“太原元谋功臣”之一,有罪可免死一次。
最后武士彟听说李渊驾崩,悲痛成疾,不久病死。
他虽然是李渊的心腹,但是李世民也很看重他的才能,从来不怀疑他的忠诚,所以他在大唐的地位很是牢固。
虽然如此,武士彟没有腐化奢靡,在西南还算个好官,他尽职尽责,替大唐朝廷把守西南门户,颇有利民的举措。
李渔来到都督府之后,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周围反复确定了没有阵法之后,才跃进院墙。
青天白日,他隐匿身形,反而更不容易被察觉。
李渔在鹿儿巷,住过一段时间豪宅,对构造还算熟悉。
他穿过外院,避开很多的丫鬟小厮,来到内院。
最后在一个大院子里停了下来,这里应该就是武士彟的家主宅子。
有个丫鬟端着一盆水出来,李渔趁机闪进房中,丫鬟奇怪地摸了摸脖子,没有发现有人,撇着嘴摇了摇头。
“真奇怪。”
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宝珠,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夫人,刚才起了一阵怪风。”
李渔进去之后,发现自己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武士彟夫人的房间。
武士彟原本正配妻子是相里氏,病故后才续弦杨氏,所以这杨氏比他小着二十多岁。
杨氏出身名门,再加上保养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