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风浪甚大。
一股瑞气升腾,岛上无数人顶礼膜拜,眼神中充满了虔诚。
云层之上,有人正在对话,抬眼望去,云层无限高,让人生出眼晕的感觉来。
这晕晕的感觉,似乎在告诉你:天,有着无穷的威严,凛然不可侵犯,连看一眼都是有罪的。
“地上的事,不该由凡人来管。”
“但是他们快压不住了。”
“唉!”这一声叹息带着无穷的慈悲,天空中突然风云大作,海面上狂风怒号,暴雨倾盆,几条船只被卷入海浪中,很快消失不见。
船上的人,岛上的人,无不颤抖着祈求神明的保佑和宽恕。
过了一会,云雨散去,众人收拾失去亲人的悲痛,开始感谢神明的眷顾。
一丝丝念力,从那信仰神明的凡人躯壳里,缓缓升起。
从云层之中,缓缓落下一个金色的石子,石子落地之后,越来越大。
周围的念力,都向着他奔涌而来,如同一个吸水的旋涡。
砰的一声,金色的石子炸裂开来,一个俊美出尘的男人在烟雾中蜷缩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他的头顶没有头发,整个人沐浴在佛光中,轻轻一挥手,身上顿时多了一件袈裟,手中多了一杆禅杖。
他朝天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迷人的轻笑,整个人显得和世俗格格不入,用最纯净美好的词来形容他,都显得有些不够用。
周围的岛民,世代捕鱼,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
这个和尚的眼睛,清澈无比,充满了对人的悲悯,世人的苦难好像都能让他感同身受。
有年长者,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可是海神?”
和尚呵呵一笑,笑容里饱含亲善,说道:“贫僧玄奘,不是什么神,只是一个普通的佛陀弟子而已。”
他看了一眼残破的村落,受伤的人群,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众生皆苦,我佛慈悲。”
说完之后,禅杖手一挥,倒塌的房屋恢复了原状,受伤的岛民一个个伤口快速愈合,周围的人惊叹于这神迹,纷纷匍匐在地。
等他们再次起来的时候,“海神”大人已经消失不见。
玄奘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岸,手指一拈做了一个佛印:“贫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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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门,李渔雄心勃勃,看着正在退场的修士们,对身边的朱武说道:“只要再给我几十年,便能制定一部可以限制修士的律法,到时候我会把它刻在这个玉璧上,让天下修士都有法可依,有法可恃!”
朱武笑道:“师尊雄心壮志,定能成功。”
“大汉末年,张角打破了天地壁垒,让人间出现太多的修士,这几十年的修炼下来,他们中正不知有多少已经得道。若是不加限制,等到隐患爆发,将会是一场浩劫。不过若能把这股力量拧在一起,便可以让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天下苍生莫不受惠。”
“打破壁垒容易,重建秩序却难上加难,我这担子可比前辈们大多了。”
便是朱武这样十分钦佩李渔的弟子,也不禁面带疑惑,问道:“师尊,为何要一肩挑呢?不如找早已成仙的前辈,共襄盛举。”
李渔笑道:“当仁不让。”
各门各派的人临走时候,几乎都要来和李渔致意,他也一一回应,十分客气。
便是很多佛门,也都受到了李渔的礼遇和回礼,打破了他与佛门不和的传言。
他所厌恶的,从来不是哪一种修行方式,而是具体到个人或者门派组织。
关于自己佛门公敌的身份,李渔也不认同,不过是掀翻了汴梁最大的蛀虫大相国寺,对付大唐的三大佛门,是他们先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