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同为金陵四大家族之一,和咱们贾府同气连枝,咱们有事儿,他们理当全力支持。”
“至于贾芸这小子,咱们贾府能从他那儿借银子,算是主动送他人情,他应该会识得好歹。”
贾政迟疑道:“怕是三房会有意见的。”
“大姑娘省亲,是整个贾家的大事儿,三房还能不懂事阻拦?”贾母竖眉冷哼道。
贾赦沉吟道:“阻拦的可能性极大,别忘了去年贾芸中举时,咱们只是抢了他们的风光,他们就沉不住气翻脸了……”
贾母冷着脸,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那就联合其他族房,共同向三房施压,难不成咱们每年送给他们的年礼,都白送了吗?”
“还有三房修族谱的事儿,其他房都得了通报,唯有咱们大房到现在也还没收到正式的请柬,他们想干嘛?”
贾政叹了口气道:“母亲,三房到底跟咱们分了几十近百年了,唯一的香火情也在去年断送了,这……我们怎好去干预他们房的事儿?”
贾母瘪嘴道:“就你老实,政儿啊,不是娘说你,人太老实了,可是要吃亏的!”
说着,她转头向贾赦道:“这事儿老大去办,咱们未雨绸缪,先拉拢其他房的,多给他们送些米面,同时将对三房施压的事儿说一下。
“如果贾芸那小子不识趣,咱们就直接向三房发难,看他连累家族后,还有没有脸当官,有没有脸做人!”
凤姐院儿。
平儿满头大汗的从外头回来,倒了杯茶喝后,小声跟王熙凤说:
“奶奶,刚得信儿,芸二爷送的香料,咱们店铺都收到了,全是些难得的珍品,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王熙凤松了口气,微笑道:“还好,芸哥儿答应的事儿,就没有食言过,香料生意历来是油水足的行当,他这次给了我一只会下蛋的金鸡。”
正说着话,鸳鸯款款进来,笑嘻嘻问道:“哪儿有下蛋的金鸡,琏二奶奶给奴婢送一只呗!”
说着,她上前欠身一礼,小声嘀咕道:“刚荣庆堂……”
王熙凤听了后,皱眉道:“还没完没了是吧?一群没成色的货,正事儿不干一件,就知道走歪门邪道,以前还真是眼瞎了,怎么嫁贾府来了。”
“奶奶,这事儿怕是要早些通知芸二爷才好,让薛家和他都有所准备,特别是三房,不能真让芸二爷连累吧?”平儿担忧道。
王熙凤笑了笑,摇头道:“咱们别管,你放心,府上的人都是想当然了,安逸享福久了,不晓得天高地厚。”
“别房族人可不是傻子,贾府看似风光,但相比较芸哥儿兵部主事,都察院巡城御史,总督京城巡捕营这样的官位,闭着眼睛也能看出芸哥儿的出息大,值得结交。”
“你再看看,贾府的好处,除了大房得了些外,大多给了外人,可如今跟着芸哥儿的族人,短短时间就发家了,谁不羡慕?这一对比就晓得谁好谁歹了!”
“以我看,府里用拉拢一批,打压一批的手段去对付芸哥儿,怕是会适得其反,强势霸道的行事风格不但让人反感,更会让其他房的族人警惕。”
平儿和鸳鸯琢磨一下,觉得王熙凤说的八九不离十。
如今这世道,文官本就高武官一等,就连贾府也都早早的转型,说自家是书香门第,就是这个道理。
贾芸为巡城御史,正儿八经的清流官,前程远大!
但贾府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贾元春封妃之事,确实风光无限。
可外人不知道,贾家在京城的族人不可不能知道,贾府已经是个空壳,爵位喊出去是响亮,但官位最高的也只是贾政这个不掌实权的工部员外郎罢了。
而大房的其他一应人等,就没有一个能立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