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透出薄雾,温柔的洒在大地上。
轻风徐徐,带来丝丝凉爽,让人精神舒畅。
宁荣街,锣鼓唢呐齐奏,鞭炮声震耳欲聋,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开始出发。
贾蓉骑在高头大马上,面带笑容不时向路边的人拱手。
贾芸和薛蟠站在路边围观。
薛蟠纳闷儿道:“妹夫,你仔细瞧瞧,蓉哥儿这小子表面笑嘻嘻的,实则眼神中带着惆怅,这是何道理?”
“咦?薛大哥连这个都能看出来?”贾芸诧异道。
薛蟠嘿嘿一笑,说:“这,我也不知道瞧的对不对,刚才打量蓉哥儿第一眼时,就觉得他在害怕什么,他是在害怕夏家姑娘?”
“声音小点儿。”贾芸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向贾蓉,沉吟道:
“蓉哥儿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眸中透着无奈,或许真是在怕夏姑娘?”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事儿我们就不要议论了,对了,你那堂弟堂妹呢?”
“堂妹跟我母亲一块儿去贾老太太那儿了,堂弟一大早就出去办事儿,说是中午之前一定赶回来,参加宁国府的喜宴。”薛蟠回道。
贾芸点了点头,和薛蟠说了一会儿话,等迎亲队伍走了后,没急着进宁国府,而是转身迈步前往三房义学,准备过去看看。
“义学有什么好看的?再者今天义学不是也放假了吗?”薛蟠疑惑道。
贾芸微笑道:“就过去随便走走,再者说,离婚宴开席时间还早,咱们过去也只能干坐着,你要愿意枯坐,你就先过去吧!”
“呵呵,那还是算了,我是最坐不住的。”薛蟠闻言,笑着摆手道。
一路过去,倒是遇到不少族人,纷纷向贾芸行礼问候。
“你们这些族人倒是挺客气的,不像我们薛家那些旁枝族人,个个没什么成色不说,总想着来我们家打秋风,而且还不安好心。”薛蟠道。
贾芸沉吟道:“恩不可过,过施则不继,不继则生怨。情不可密,过密则不继,不继则生隙。”
薛蟠闻言,琢磨片刻,点头道:“此言有理。”
义学。
环境幽美,悄然无声。
今天师生全部放假,去宁国府吃酒席了。
贾芸和薛蟠在一队亲卫的簇拥下,来到操场上。
“喝!这儿什么时候又布置了一个练马场?”薛蟠诧异道。
操场边缘,整整齐齐放着许多石锁、箭靶等诸多训练设施。
贾芸微笑道:“在三房义学读书的孩子,可不是光是只是习文,还要练武。”
“今后这些小子长大以后,就算不能考中科举,也能送去军中磨砺,终归是有去处的。”
薛蟠啧啧两声,问道:“花费不少吧?况且这可不是一年两年的开支,而是每年都要拿大量的银子往里砸的。”
“对普通百姓来说,这是一笔大的开销,对咱们来说,却是一种惠而不费,拉拢族人的极好手段,也是回馈族人的一种方式。”贾芸笑着说。
义学每年花费还不到一千两银子。
贾芸现在家大业大,不说官面上收的冰炭银子,只算自己田庄上每年十多万两银子的产出,供应义学倒是轻而易举。
相比起贾府花了大量银子养奴仆,贾芸更愿意给族人一些实惠。
族人团结强大了,今后对自己也是有利的。
身后的贾文琳接话道:“老爷兴办义学,倒是办了一件大好事儿。”
“属下昨晚回家的路上,听族人闲聊,说咱们房里,因为有了义学,连好多后生娶媳妇儿都容易多了。”
“不但如此,族人们生孩子的欲望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