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后院大堂中。
万佳堂神情肃穆地扫了众人一眼,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那我们就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办为好吧!万某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万氏家族家主、燕氏家族家主和金氏家族家主一共九人,三个多月前,结伴去荒域觅宝。至今不见回来。大家都说说吧,该如何办才好啊?”
燕氏家族一名葛袍老者闻言,诧异道:“荒域广袤无际,方圆上千万里,乃是妖兽的属地,凶险莫测。难道万兄也不知道,他们九人,究竟去了荒域中的何处吗?”
万佳堂面孔一板,冷笑道:“燕老二,你既知荒域广袤无际,何必多此一问?万某没有接到他们通知,也不是神仙,怎会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葛袍老者面色一窘,不好对万佳堂多说什么,又询问独臂老者金宜春道:“金兄!你长居靖边城,令男金利来和我们燕氏、万氏家族家主,又是结伴同去荒域的。金利来对荒域情况颇为熟悉,应该知道荒域的具体地理的。想必金兄知道,他们九人去了何处的吧?”
独臂老者听出葛袍老者隐隐有推责之意,心中怫然。但燕氏家族不是他们金氏家族得罪得起的。尽管葛袍老者居心不善,他也不敢当面反驳,只是茫然摇了摇头,面色阴沉地道:“燕兄高看吾儿利来了。他对荒域的情况,所知不多。他也并未向老朽说起过此事的。老朽还是听明杰贤侄说起,才知道他们九人去了荒域的。老朽担心,他们此去荒域已经三个多月了,还不见回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罢?”
众人闻言,都默然无语。
葛袍老者双目微眯,狐疑的目光看向侍立在旁的万财,突然问道:“万财!你时常跟随在你家家主身边,难道没有听你家家主说起,他们去了何处吗?”
万财闻言,忙躬身回道:“回禀二爷。奴才倒是听他们说起过一个叫‘黑水峪’的地方。据奴才所知,黑水是荒域中的一条大河。但黑水峪是何处,奴才就不知道了。”
万佳堂闻言一凛,冷冽的目光望着独臂老者,冷声道:“难道金兄也不知道,黑水峪在荒域中的何处吗?”
独臂老者迟疑了一下,叹道:“老朽并不知道,黑水峪是何处。但从名字看,‘黑水峪’应是黑水河流域中的某个河湾。据老朽所知,黑水河全程长达数十万里,这样的河湾,不知有多少。如果去寻找他们,也不知去何处寻找啊。”
众人闻言,尽皆默然。
他们也都知道,荒域中有条叫“黑水”的河流。但黑水河流经妖兽盘踞地域,地域广袤,人迹罕至。“黑水峪”究竟在何处,他们都不知道,万财说家主们“去了黑水峪”,与说“去了荒域”,并没有什么区别。眼下兽潮围城,进出靖边城极为不易。就算知道家主们去了黑水河某处,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去寻找的。
众人七嘴八舌,商议了一个晚上,没有一人当机立断,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有人提议,不如三家组团去黑水河流域一趟,搜寻三位家主的踪迹。万佳堂和葛袍老者等人商议了半天,最后还是否决了这个的提议。毕竟现在是兽潮期间,天上地下,全是不知其数的妖兽。他们来靖边城一趟,都殊为不易,燕氏家族为此还死伤了好几名筑元境弟子。进出靖边城都如此不易,要去荒域找人,那就更加不易了,那不知还要死多少人了。
最后,他们不得不沉痛决定,就在靖边城中,坐等三位家主归来。
他们都明白,万大老爷等人迟迟不归,肯定是出意外了。在所有的可能中,被妖兽困住或者吞噬了的可能性最大。但他们的修为还不如万大老爷和燕歌行一行人,如果万大老爷他们都被妖兽困住或者吞噬了,他们去了也是白搭,不过送死而已。
还有人安慰说,或许万大老爷一行人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