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出口。
随疑看她要哭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不过是一些愚蠢的往事罢了,说出来逗逗你,你倒也真情实感。”
宛茸茸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自责:“随疑,书上还说,陨落的星星能许愿特别灵,你下回看到了就许愿,保证也灵。”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天边划过一道流光,她惊喜不已,激动地坐起来叫随疑许愿。
随疑看她眼睛泛光的样子,唇角都是笑意,抓着她的手抵在唇边,深深地望着她,低声说:“我的愿望,是你。”
宛茸茸扁着唇,眼眸一眨,眼泪瞬间就泛滥,直接扑到他身上,湿漉漉的脸擦在他的脸上:“随疑,随疑。”
好似所有的情话都抵不过这两个字。
两人在寂静的深夜相互依偎,细细碎碎地说着话,任由夜风吹散两人的愁绪,最后只留下彼此的气息融入夜梦之中。
*
宛茸茸在随疑怀里睡了半夜,等她醒来时,没看到随疑在一旁,但是他的衣服还盖在自己身上,急忙坐起来身,就看到随疑正坐在不远处的湖边钓鱼。
初晨的光被乌云遮挡些许,天边倾落的那些,似乎只落在了他一人身上,显得他此时孤寂又消瘦。
宛茸茸这才发现,这段时间他好像又瘦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控制不住业障之气的原因。
她走过去,走到他身后,蹲下从后面抱住他。
他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被清晨的微风吹起了些,漾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她头埋在他的发间,调侃地问:“随疑,你对钓鱼是不是有什么执念?”
随疑转头看她:“嗯,大概是因为你第一次感受到胎动,说是鱼在肚子里复活导致的。”
“……”宛茸茸陷入尴尬,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想要休书是不是?”
那随疑:“嗯?我们好像还没写婚书。”
宛茸茸:“……”看来昨晚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
她报复性地一口要在他后颈上,然后被他的手捏着脸:“最近这么爱咬人,不会又怀了吧?”
宛茸茸听到他这么说,浑身一僵,急忙伸出手给他:“你快看看!”
随疑抓着她的手腕,老神在在地给她把脉,神色沉重,看得宛茸茸觉得自己要完了。
然后就被他扯到了怀里,被他亲了口:“是可以继续洞房的喜脉。”
宛茸茸愣了下,一时间还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迟钝的脑袋转了下,才明白没有怀,意识到他刚才一脸凝重都是装了:“随疑,你又玩我!”
“怎么这么好骗,笨不笨。”随疑笑了起来,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说,“生孩子太疼了,我不会让你再经历一次。”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这才满意,转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问道,“一大早钓鱼干嘛?”
“钓鱼沉心静气,适合想一些事情。”随疑将鱼竿丢在一旁,专注地搂着她。
宛茸茸手拢着他后背的长发,问:“是想妖骨的事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百鬼谷?”
“你想干嘛?”随疑瞥她,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
“不干嘛呀,关心你嘛。”宛茸茸乖乖地朝他笑,但是随疑觉得她这样肯定是有什么想干的。
随疑现在已经确定了百鬼谷那个人,是宛茸茸的父亲乌生,若是没有乌霜毒的事,他是想计划今天去。
现在乌霜毒的事,引出了沈无余,而且还有那个故意将凤翎鸟灭族和随千流拉扯在一处的飞镖。
他都需要查清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宛茸茸看他没说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茸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