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对旁人这么气势汹汹,心里都是忐忑。
随疑瞧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解释道:“那是他身体蛊虫发作导致的,不是被你气的。”
宛茸茸听到蛊虫,不解地问:“他之前也是因为蛊虫死的吗?”
“嗯。”随疑点头,并不想说那些往事,便单手将她抱起来。
突然的悬空把她吓了一跳:“干嘛?”
“之前不是喊累吗?现在不累了?”
“嗯?”宛茸茸听他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等被他放到床上,温热的掌心给她揉着她的后腰,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急忙捂着他的唇,小声说:“孩子还在呢,不要这么大声地说!”
正在床头玩的两小只,听到宛茸茸的声音,高兴地飞到两人的中间,所幸他们两都小小的一只,能塞的下。
浓浓啾啾地叫了声,意意现在能蹦字了,看着自己爹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说:“亲,娘,亲,羞。”
宛茸茸听到意意蹦出的话,惊喜不已:“意意会说话了?”
“嗯,早该会说了。”随疑摸了摸意意的头,“跟你娘亲一样,笨笨的。”
“你才笨呢。”宛茸茸将两个小崽崽都护在怀里,高兴地亲了亲,“长得慢一点而已,以后都会很聪明的。”
两个小崽崽眼睛亮晶晶地点头,像是在应和宛茸茸的话。
“你瞧,他们两都听得懂我说的话,多聪明,多可爱啊。”
随疑侧着身子撑着头看她温柔的神情,眸光也不由地柔和起来:“确实可爱。”
宛茸茸以为他夸两个孩子,得意地抬头看他,然后就碰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
“夸我呢?”她嗤嗤的笑。
他将她和孩子都搂到怀里,手轻柔着她酸疼的腰,欠揍地说:“谁笨夸谁。”
“爹,笨。”意意认真地说。
浓浓急忙附和:“啾!”
随疑:“……”
宛茸茸看随疑吃瘪的样子,笑的不行,一张娇嫩的容颜如同春日里开的最灿烂的花,说道:“意意,你可别这么气你爹爹,娘亲可是答应他了,要保护好他的。”
随疑知道她在调侃自己,低头将她额前的碎发弄到一旁:“这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说保护我,新奇。”
她本就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还让他惆怅起来,挪到他怀里,轻声问:“怎么?不喜欢还是不习惯?”
“是又惊又喜。”他搂着她,看窝在中间的两个小孩,想到一些往事,“说来倒也奇怪,好像从我记事起,我身边就没有人护着。”
宛茸茸听着他的话,心疼不已:“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随疑从未跟人详细提及过那些往事,当然也没有人关心过这些。
随千流不过是将他当成可以随意丢开的累赘,只负责不让他饿死,从来没有过问他任何事。
抚养他的宋叔叔对他毕恭毕敬,不敢越矩,除了宋轻云会嘴碎的问几句,他也没兴趣跟那个傻子多说。
现在看着宛茸茸关切的神情,那些他封闭许久,不愿见阳光的旧事,像是寻到了出口,一股脑地窜上他的脑海。
陈旧又深刻的记忆,让他沉默了片刻,看到宛茸茸认真的目光,唇边勾起浅笑:“倒也不用这么郑重,不过是一个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活成了所人不喜欢的故事,老套又无聊。”
“我喜欢,我想听,随疑。”她的手按在他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后颈,这是一个安慰的姿势,“我愿意听,你说的多老套都可以。”
随疑不想她在自己那些往事里耿耿于怀,便拍了拍她的后腰,合上眼一身慵懒:“都忘了,以后记起便同你讲。”
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