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权势威逼屈服、被贫贱打压移性,都是尘网中的醉鬼。”
郑玉衡觉得她似乎有几分要论道的意思,连连点头,要不是此刻气氛不对,他都有点想要点起灯烛、跟檀娘促膝长谈了。
这个念头刚刚一起,董灵鹫很快又道:“所以我遵从本心,前来轻薄郑小娘子你,乃是清醒之举,你不必疑我。”
郑玉衡简直目瞪口呆,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被这个称呼炸得外焦里嫩,确信董灵鹫是喝醉了无疑。
但是……但是她……她怎么不走寻常路啊?
“我……”郑玉衡道,“轻薄非君子所为!”
不愧是很了解她的小郑太医,很快就从一团乱麻当中找到了头绪——董灵鹫从小被当公子教养,对君子品行也有自己的一番执念,所谓以道德约束,防君子不防小人,就是这个意思。
董灵鹫果然动作停了停,她沉默一瞬,忽然抬起手,稍稍挽起袖子,对郑玉衡心平气和地指了指自己方才被他“冒犯”的指间肌肤,道:“这就是君子所为?”
郑玉衡欲辩无言,一点儿道理也不占了,他将方才鬼迷心窍的自己骂了一番,然后使出惯用手段,装可怜道:“饶了我吧,我又不真是什么小娘子……”
话音未落,平日里很吃这一套的董灵鹫笑意不减,好像没被影响到一丝一毫,在对方已经没有后退空间的情况下,再度拉近距离,伸手略显慵懒地环住了他“较女子略粗”的腰,手心搭在腰侧那层薄薄的肌肉上,不轻不重地抱着他。
不仅如此,她的手还轻车熟路地绕到了宫绦带子上,轻轻一抽,一条搭着络子的宫绦就垂落下来,解在榻上,衣衫顿时松懈。
董灵鹫的指尖点了点“略平”的胸膛,贴着他耳畔缱绻低语道:“何必怕我,我能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