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坐下来给他擦药。
咕咚。小郑同学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的手温暖细腻,指尖柔软,在微微刺痛的伤痕上滑过,简直撩出一股心痒难耐的热度,才刚涂了一点,郑玉衡就坐立不安,浑身如同火烧,口干舌燥地想逃开。
董灵鹫按住他的肩,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轻声说:“别动。”
他就真的不能再动了,好像董灵鹫的话有什么魔力一般。小郑同学一边热切地煎熬,一边为自己这命里带的妻管严暗中垂泪,心里挣扎着想不能出丑,但却仍旧被这两个字死死地钉在原地。
她的手触摸到了他的腰腹伤痕。
郑玉衡忍不住轻嘶一声。听到她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带着温热的吐息。
“这里怎么了?”
“撞桌角了……”他说,“痛死了。”
怪不得看起来格外严重。
董灵鹫无奈地轻笑一声,继续涂药。他记得家里有喷雾,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用这种需要人亲自涂的药水……她的指腹贴上轮廓清晰的腹肌,排列整齐,清瘦精干,一块多余的皮肉都没有,这身材简直像是捏出来的人形手办。
而且手感很好,软硬适中,带着年轻人的热烈温度。
董灵鹫收回思绪,专心上药,她这边一丝不苟地正经起来,郑玉衡却觉得这可比挨一顿打要煎熬得多了,对方的手就像是钩子一样,把药涂到哪里,他的心神就被吸到哪里,胸腔里怦怦直跳,一边咽口水还得一边克制着自己不要起立。
这实在太难了,姐姐一定是故意欺负他的。
小郑同学忍得辛苦,又想起怕她不要自己的恐慌,眼眶都有点红了,倏地握住她的手。
董灵鹫不明所以似的,问:“弄疼了?”
郑玉衡摇头,他眼睛黑亮湿润,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清澈,此刻有点伤心地看着她,也不开口,就这么磨蹭着凑过去,小口亲她的唇,咬她的唇瓣。
董灵鹫回抱住他,宠惯着对方腻歪,无奈道:“怎么这么难缠啊。”
“我就难缠,”他百般委屈地应了,然后拉住她的手,又按到自己身上,但把药瓶推到一边去,说,“你再摸摸。”
董灵鹫:“……我是那种,好色的人吗?”
郑玉衡理直气壮:“你可以是,你为什么不是?”
董灵鹫一本正经地微笑道:“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再这么摸来摸去,太禽兽了。”
“不禽兽,”郑玉衡着急地蹭她,“你摸摸我就不疼了,要不然我疼得站不起来……”
董灵鹫的视线下压,垂着眼帘扫了一眼,说:“不是早就站起来了吗?”
郑玉衡:“……”
呜,他的清白。
算了,他早就没有清白了。
郑玉衡一把抱住她,干脆就不知廉耻地要亲亲要抱抱,腻腻歪歪地说甜言蜜语,还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很坦诚大方地让她随便摸。
董灵鹫戳了一下腰腹上的瘀血。
郑玉衡浑身一僵,疼得身子骨发紧,还是不死心地抱着她,可怜巴巴地说:“我……”
“不是随便摸?”她说。
“随、随便摸。”郑玉衡付出很大牺牲地说,硬着头皮再靠过去,低声,“你就是故意欺负我的,你是坏女人。”
“高兴了求我就叫好姐姐,不高兴就说坏女人。”董灵鹫看着他道,“虽然我是故意的,你就没有一点错?”
郑玉衡从来没想到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还带着一两分蒙骗似的有道理,他差一点就又开始反思了。
小郑同学摇摇头,坚持说:“我才没错,我就是喜欢你而已。”然后一把将董灵鹫扑倒,一会儿一声“好姐姐”地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