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收紧,站起身来同父亲长揖:“儿子受教!父亲的话……儿子都记住了,绝不敢忘。”
谢老太爷点了点头:“去吧,好好提点提点六郎。”
“是!”谢大爷应声也退了岀去。
谢老太爷长长叹了一口气,从枕下拿出谢雯蔓写的那本……苏明航送礼的册子。
昨夜,伯爵夫人陈氏和苏明航负荆请罪,送上了和离书和双倍的嫁妆赔偿,末了……苏明航跪求他将亲笔所写的送礼账本还给他,放他一条生路。
魏管事端着汤药进来,瞧见谢老太爷抚摸着账本出身,笑着道:“老太爷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谢老太爷又叹了一口气,将账本放在一旁身手端过魏管事送来的药,说:“就是想到昨夜那苏明航哭求让把账本还给他之事,也不知道这苏明航是真被六郎吓着了,还是……苏明航的亲笔账本其实被雯蔓带回了永嘉,可六郎不相信我这个祖父,所以给了我一本誊抄的。”
魏管事笑着宽谢老太爷的心:“六郎是个聪明孩子,这些日子以来,老太爷有意抬举,六郎是瞧得出来的,怎么会不相信老太爷。”
谢老太爷将苦药喝完,摇了摇头,又接过魏管事奉上的漱口水,漱了口用帕子擦完嘴,才道:“这可不好说,就怕六郎与谢家已经离了心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老太爷对六郎好,六郎不会不记恩,您瞧……六郎为了大姑娘的事情,多上心,可见六郎是个重情重义的。今儿个一早六郎还遣了元宝来说,让老奴在大爷拿到这吏部尚书之前,派人盯紧了苏明航,以免苏家又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这话,谢老太爷心稍稍宽了些,点了点头:“但愿,六郎心里是有谢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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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换了衣裳,心不在焉立在谢府门口候着谢大爷。
她心里惦记着三皇子说纪京辞,和她前世母亲要来大邺之事,想了想吩咐元宝:“这次去各府致歉,你就不要跟了,你去打听打听这长公主独子晏知见的品性和脾气。昨夜出了晏小侯爷与人在明月馆斗殴之事,你出去打听这晏小侯爷平日里的言行也不会太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