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二媳妇儿想的周到,让齐妈妈去问问吧!”
如今谢云初争气,谢老太太对这个二儿媳妇也越发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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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过了用膳的时辰,谢老太爷、谢二爷和谢三爷,一直陪着谢四郎、谢五郎和谢六郎,也未曾用膳。
直到三人都停笔。
谢老太爷这才开始挨个点评。
“先说诗,四郎和六郎的题,都审对了!”谢老太爷看向谢云溪,“青条若总翠,黄花如散金,这是写油菜花的,而非菊花,五郎……还需努力!”
谢云溪耳根通红,上前长揖认错:“是五郎读书太少,日后一定更加勤勉。”
“四郎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样的诗算是不错,但……还需努力!”谢老太爷笑着同谢云芝道。
谢云芝连忙长揖行礼:“是!”
谢老太爷手中拿着谢云初的诗,笑容温和:“西峰叠翠覆残雪,山田黄花次第开。春风欲渡玉腰奴,金浪踏追火云天。六郎……你的诗做的很好!”
“老夫许多年前有幸去过中都……瞧见过那里的梯田油菜花,和西峰、残雪、蝴蝶、夕阳,还有晚霞,六郎的诗……倒是勾起了老夫年轻时与友人中都早春踏青的回忆。”谢老太爷语声里难掩对谢云初的赞赏。
“只是,六郎以前未出过永嘉,也是六月之后才随怀之去了无妄山,怎么能写的……如同亲眼见过一般?”谢老太爷问。
谢云初是亲眼见过的。
上一世,她同纪京辞亲眼见过的。
想到纪京辞,谢云初心口酸胀,她长揖行礼道:“师父有一幅画,画的正是中都早春之景,刚才祖父出题……黄花如散金,这幅画便出现在了六郎脑海中,故有此诗。”
谢老太爷点头,深觉让六郎拜纪京辞为师,实在是再正确不过了。
谢云溪侧头看向谢云初,心中难掩惊叹……
这样的诗,竟是谢云初这样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孩童做出来的!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做不出这样的诗句啊!
谢云溪不禁怀疑,这谢云初九岁中毒……之后是真的失了才气吗?
谢六郎幼时做过的每一首诗谢云溪都牢牢记着,可那时谢云初的诗句,大多都是和他人一样的孤傲清高。
如今这诗句之中,倒是多了几分豪迈,让人感觉心境都跟着开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