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着古槐的小院落,大夫们已经在侯着了。
谢二爷派来守在院子里的,是谢二爷身边最忠诚的两个管事,还有齐妈妈和刘妈妈家的男人,全然可以放心。
谢二爷和谢雯蔓用的还是老一套说辞,秘密为谢雯蔓看大夫,看看子嗣上还没有希望。
齐妈妈家的男人和刘妈妈家的男人见跟着谢二爷来的,除了带着帷帽谢雯蔓,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婢女衣裳的姑娘,青灰色的帷帽长及腰腹,让人看不清身形,旁人只以为是谢雯蔓的婢女。
很快,头一个大夫进了室内,给谢云初诊脉,稍稍被眼前眉目如画的女子惊艳之后,便小心翼翼替人诊脉,问了些情况,看了舌头和舌根,眼底的血色。
得知谢云初九岁中毒活到今日,那大夫颇为惊讶。
谢雯蔓将之前在江陵府为谢云初诊脉的大夫开的方子,还有顾神医的房子给那位大夫看了,大夫才道:“这清毒的药方……像是出自顾神医的手笔,一边清毒,又以温补养气养血的药补身子,想来最开始的时候有效果,如今效果已经不大了吧!”
谢云初颔首:“正如大夫所言,这药方是出自顾神医之手,如今效果已经不大了。”
“姑娘这身子太弱了,一边清毒一边补身,的确效果不大!在下曾经有幸与顾神医一同救过一位病患,若姑娘信得过在下,在下为姑娘重拟药方。”那大夫道,“但姑娘要想重塑体质,如常人一般康健,怕还是需要顾神医出手。”
“多谢大夫!”谢云初同那大夫致谢,而后又问,“大夫,不知道……我这身子,可否习武强身?”
一个女子说要习武强身,倒是让大夫那大夫一怔。
大夫想了想后道:“或可一试,但若有不舒坦,姑娘还是不可太过强求。”
“多谢大夫!”
随后谢二爷亲自将大夫送出门,谢云初又陆续接受了另外几位大夫的诊治,都不如第一位大夫那般能切中要害。
“既然这样,那药方就先用着,每七日请大夫过来诊脉。”谢二爷将刚才那位大夫说的话记在了心里,要想为谢云初重塑身子,还得请顾神医出手。
谢二爷负在身后的手攥成拳,不论如何……还是得找到顾神医才行。
谢二爷知道那位顾神医与纪京辞的母亲有故交,不知道……他若去寻纪京辞,纪京辞肯不肯出手相助。
想到纪京辞对谢云初的格外偏爱,谢二爷觉着,应当是愿意的。
就是不知道,顾神医会不会还因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不愿意给谢氏之人治病。
谢二爷转而看向正在带帷帽准备回去的谢云初,要是让谢云初换上女装,不告诉顾神医她是谢家子嗣呢?
“父亲?”谢雯蔓唤了谢二爷一声,“我们走吗?”
谢二爷回神颔首:“回吧!”
从寺庙回谢府的路上,谢云初问了谢雯蔓关于这位陈公公之事。
谢雯蔓愣了一愣:“陈公公?我倒是不太记得了……”
谢雯蔓心善,或许什么时候出手助过这陈公公,自己也不记得了。
但,谢云初还是将这件事同谢大爷说了一声,让谢大爷派人去查一查这陈公公,毕竟……这陈公公是皇帝贴身大太监的干儿子。
很快,到了殿试这日。
陆氏一夜未睡,跪在佛龛前,求的不是谢云初高中,她只求女儿平安。
寅时,谢云初就被唤了起来更衣,前往前厅。
谢老太爷和谢大爷、谢二爷都在前厅候着,叮嘱今日要去参加殿试的小郎君们。
随后,谢氏马车一驾接一驾,从钟灵巷而出,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谢云初和谢云芝同坐一驾马车,还是有些紧张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