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进一步意图削弱士族的意图。”纪京辞眉目间带着几分浅笑,“最好是,士族和萧临武两败俱伤。”
从今年科举就能看出,士族又有逐渐崛起之势……
经过数代皇帝反复博弈,好不容易将士族给按了下去,皇帝又怎么能容忍士族再冒头?
谢云初点了点头:“我仔细琢磨了皇帝在狱中同我所言,再联想皇帝接纳三皇子送到身边的真元道长,估摸着……皇帝会明面儿上,让萧临武和皇后以为皇帝因纯德皇后和大皇子之死,已无心朝事,暗地里……或许会让我去查萧临武,以图来日借陈郡谢氏之力,将萧临武除去。”
谢云初之所以敢这么猜,是因皇帝是手握大邺至高权柄之人,突然到牢房中同她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总不至于是闲得慌吧。
既然话说了,那定然是要用谢云初了。
“而且,那日……皇帝在狱中同我言,我会罚的比其他御史更重,但……其他侍御史杖三十,我亦是杖三十,这就说明没有罚完!”谢云初与纪京辞把话说开了,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一来,如今我在家修养还未上朝,二来皇帝恐怕是在等什么。”
纪京辞幽邃的眸子抬起看着谢云初浅笑,与谢云初异口同声……
“等萧临武动作……”
“等萧临武。”
谢云初听到纪京辞与她想法相同,唇角笑开,越发对自己的猜测有信心:“大皇子已死,无人能与三皇子争锋,皇帝宠幸的五皇子被贬为庶民,而相国寺警石一事……又把三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如今,五皇子又被封了怀王。燕王、怀王,如今除了七皇子,就是三皇子这位嫡子还未封王,皇帝这是逼着萧临武着急。萧临武目前不敢反……那就只能拿北魏南犯做文章,南面萧临武一人独大,只有萧家军队,也只有萧家军队能战,他就可以此……逼迫皇帝立三皇子为太子!”
谢云初平静道:“皇帝恐怕会贬我……去银川,让我为马前卒借陈郡谢氏之力对付萧临武。”
“你打算如何应对?”纪京辞笑着问。
“我不喜欢被动,再者……”谢云初抿了抿唇,“若要七皇子登基,这萧临武……的确是是个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