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第五正递过来的证词本,卓兴就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其喉头的频繁蠕动,说明他此时的紧张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
此时房间之中的氛围安静得诡异,现场所有的警察也知道第五正此时的试探过程已经到达了最为关键的时刻,所有的目光全都盯在压力山大的卓兴身上。
“好!我签!”
像是终于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一般,卓兴伸出来的手都有些颤抖,可握笔的时候却重新变回镇定的模样,这说明他此时真的处于一种问心无愧的状态之中。
卓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成功的排除了自己最大嫌疑人的身份,但这样的局面反而是最为不利的。
案情越是复杂,那么破案的进度也就会越慢,你也很难去确切的判定,这起失踪案就不是犯罪集团所为。
毕竟,卓兴也只是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普通人,他跟踪惠娟的次数也有限,比不上专业能力更强的犯罪集团,若是惠娟真有某些隐秘的黑暗角落,那这个失踪案可能就要峰回路转了。
“第五正,你刚刚对于卓兴的审问做得确实到位,可咱们现在能够走访的目标已经不太多了,所需要重新怀疑的人群也变得更为广泛,怎么样,有这个信心能够速战速决吗?”
离开的路上,马良玉突然开口询问了一句,第五正此时表现得越是优秀,当前的迷局解的越是顺利,那么他对于第五正求全谨慎的特性也越是欣赏。
“我所办的连环失踪案之所以难办,主要就是因为它是非熟人犯案。惠娟的这起失踪案虽然依旧在熟人的圈子里面徘徊,但也不能够否定它非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继续查下去的必要还是存在的,至于能不能够速战速决,它一直都只是一种主观上的期望,我个人觉得这样的期望是能够被实现的。”
第五正的回应依旧十分的干净简洁,不急不躁的,身上隐隐透露出来的那股锋锐之感也能给人以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特别吃这一套的马良玉十分的欣慰,因为在他看来,当前逐渐复杂起来的局面并未让其觉得难办,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兴趣和斗志。
“怎么,下一个走访目标是其余和惠娟有冲突的人,还是惠娟的那些舞友?
不过,对于惠娟的那些舞友,她们对于惠娟的了解可能还没有卓兴了解得多。之前她们对于惠娟的反馈,涉及更多的都是一些广场舞上面的纠纷细节,给出的最多线索,就是谁谁谁与她们之间产生过什么矛盾。
至于惠娟的生活细节,她们要么就是真不了解,要么就是故意隐瞒了。
例如说惠娟喜欢去听讲座领鸡蛋这样的癖好,就从来没有任何一人反馈过。”
对于第五正接下来的行动比较好奇的马良玉,将他的一些猜测通过这样的方式给陈述了出来,就是想要看看第五正在这种略显无解的困境之中能够趟出一条什么新路出来。
“对于她们了解惠娟喜欢领鸡蛋这一点,我倒是觉得没有可能。
惠娟之所以能够经常领鸡蛋成功,与其孤立的个体性是分不开的,只有听讲座的其中一些买了保健品,有少数的几人白领了鸡蛋,那帮卖保健品的也不会太过于计较,毕竟惠娟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给他们增加了一点人气。
若是像惠娟这种白领鸡蛋的野拖太多,引得办讲座的人不满,她们必然会被拒之门外。
目前惠娟所呈现出来的整体特征,她应该是那种心思比较细腻,并且善于利用其他人的人。
例如说她会在家里面安装具有伪装特色的摄像头,会一个人前往偏僻的地方听讲座领鸡蛋,也会在跳广场舞的队伍之中充当吵架的关键角色。
这些特性都说明惠娟的主观意愿很强,并不是那种会随波逐流、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