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心中经文的马希水,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第五正,这个肆无忌惮扮演恶魔的存在,心中的杀意犹如狂涛一般的汹涌而出,似乎就要满溢出理智的防浪堤,将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给摧毁掉。
但是,现在名义上他已经不是组织里面的一员,白奇已经将最为宝贵的自由重新给与了他,已经不能借助组织力量的他,现在也只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他,马希水,真的有能力悄无声息的杀掉面前的警察,将这个正在疯狂激怒他的警察给悄无声息的杀死吗?
又或者,真的只能效仿暴怒的平俊凡,借由匹夫一怒的血性,将面前这个正在摆弄是非陷阱的警察给击杀吗?
杀死这个警察之后,又应该怎么样,又能怎么样呢?
是畏罪自杀,还是将所有的罪恶余波全都留给白奇去处理,让警方有更多的借口去纠缠白奇吗?
没有了白奇,真的就什么也不做不了吗?
真的。确实太过于怀念当初的那些日子。那种纵情审判败类的时光,或许才是他马希水这辈子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
如此回忆,似乎剩余的平静时光就会显得枯燥乏味,这种能够自由生活的平凡时间,真的有意义吗?
真的,好想再回到曾经的那些光荣时刻。
可是,若是立即杀死了面前的男子,那么最后一个帮忙的机会他都不会拥有了,所有的可能性,都会瞬间化为虚无。
这种艰难的隐忍,难道就是白奇给他的最终考验吗?
这,就是那场即将到来的狂欢的门票,需要他通过隐忍才能获得吗?
也对。
这样的挑选,难道不是一直都存在于他们中间吗?
所有能够站到最后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能够参与下一场狂欢的,也只能是精英中的隐忍之辈。
如果连眼前这种小小的挑衅都不能够忍受,那还怎么向那个男人证明自己的价值?
脑海之中念头瞬间通达的马希水,眼神之中的杀气也渐渐的收敛起来,浑身上下所逸散而出的暴戾气息也在渐渐的消失于无形。
最终,马希水还是这个马希水,一如当初那个第一次出现的清瘦中年男人。
“赔钱。自然是要赔钱的。
也别几百一千的,你们两个人,正好一人一千,拿着钱快走吧,我可没有时间继续陪你玩。”
脸上已经挂上轻松笑容的马希水,言语和善的抛出了这些服软话语,听着不像是在服软,到像是在给某个相识久远的朋友拿钱救济。
又或者,就像是一名救苦救难的大善人,正在给如饥似渴的暴民含笑施舍粥食。
全程观察着面前马希水的第五正,看着马希水的神情从艰难的隐忍到几欲发狂的凶光四溢,一直到此时的慈善和睦,第五正的心境也在慢慢的沉入谷底。
很明显,刚刚的马希水是神志最为动摇的时刻,也是他最为可能爆发的时刻,别看他及时喝止了后厨的平俊凡,若是这个清瘦中年人爆发起来,肯定要比那个脾气暴躁的平俊凡要凶狠得多。
在马希水最为凶光四溢的时刻,第五正其实已经做好了将其给重伤制服的准备。
虽然这种举动有违纪律,且显得十分的不道德,但也好过与马希水同归于尽。
之前击伤马希水的决定如果说是下下策,那么现在重新恢复理智的马希水,可就让场中局势的难度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
若是马希水开始油盐不进,那么不仅本次的攻心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今后的攻心举动也将会显得更加的艰难。
“区区两千块钱而已,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另外,你难道不知道两千块钱的敲诈勒索,已然可以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