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连忙帮着解释,“爱德华先生的意思是大便很硬,形状就像算盘珠一样。”
秦凡不禁哑然失笑。
爱德华对华夏的形容词掌握不准确。
就把中药比喻成苦咖啡,把便秘比喻成塞车,把大便形状比喻成玻璃珠。
乍一听,还真是无法理解。
“爱德华先生,你这便秘有多久时间了?”
“好几年了,不能停药,一停就塞车。”爱德华说。
秦凡点点头,又换了只手把脉。
他发现对方的脉象沉细,“张开嘴巴,我看下你的舌苔。”
爱德华伸出舌头,舌质暗淡苔少。
“可以啦。”
秦凡放来爱德华的手腕,他完成了四诊,从诊断上看,是气阴两虚,津液不足。
他开始沉吟思考起来,琢磨着开什么药。
这时,从外边推门进来一男一女。
其中那女人是个外国人。
她几步走到病床前,用外国语和爱德华交谈起来。
从肢体语言可以看出,大概是关心的问候。
和她一起进来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身穿白色短袖衬衣。
表情很严肃,处处透露着官威。
陈君副院长见到这个男人,连忙热情地打招呼。
“阮秘书,你过来啦。”
“嗯。”
阮秘书只是微微颔首,鼻子发出嗯的一声。
“现在怎么样啊,陈副院长。”
“刚刚结束诊断。”陈君说。
阮秘书见秦凡一直坐在爱德华的病床前,不起身也不说话。
他不由得眉毛皱了起来。
“小伙子,你还不起来,让塞西尔夫人坐一坐。”
秦凡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他抬头看了看。
“你说我吗?”
阮秘书眉毛挑了挑,一
副命令的口吻。
“不是说你还说谁呀,一点礼貌都没有!见到外国朋友也不让座!”
顿时,秦凡就无语了。
明明塞西尔那边就有一把椅子,伸手就可以挪动。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还要自己让座。
更何况,两人各在病床的一边。
秦凡只是看了两眼阮秘书,没有搭理对方。
“喂,你没听见吗?”阮秘书不悦地说。
“咳咳,阮秘书,这是秦先生,是来给爱德华看病的医生。”
“医生?陈君副院长,医生更要讲美德。”
顿时,陈君也是有些无语。
他没想到阮秘书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崇洋媚外,你舔狗,没有人去管你。
但你不能强制要求别人跟着你一起舔狗,一起当软骨头。
见陈君不说话,阮秘书更加理直气壮。
“我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对远到而来的外国朋友要体现我们的传统美德。”
秦凡听到对方喋喋不休,一副义正言辞,他不气反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见了外国人矮三分的人。
“阮秘书,如果这位外国朋友是七老八十的人,不用你操心,我都会让座。”
“只可惜她不是,明白吗?”
霎时,阮秘书的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平时走到哪儿都是迎来送去,听惯了奉承话,习惯了命令的口吻。
似乎他就是比市长,比省长还大的领导。
可今天,他的话不管用了,竟然连个医生都喊不动。
他冷声道:“他们是外国人,是贵宾,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