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肖恩摊了摊手,“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当然是权力啊,统治者享受权力,制定规则,收割利益,也是王国的代表者。
而被统治者是只能被动接受的那一方,默默付出,默默承受这一切,也许统治者会说一些好听的口号,诸如王国的荣耀、神圣的权力、人民的自由,但这些话听听就算了,如果你真把它当真,那你可就太天真啦。
那些在工厂里消磨生命的贫民可没有什么资格谈爱国心,贫穷已经压得他们透不过气来,他们思考的是晚饭吃什么,明天能不能活下去,如果你告诉他们这个王国是属于他们的,如果国王违背了自己制定的规则,他们就应该去纠正国王的行为——你觉得这些人会如何去想呢?
对于那些生活在最底层饱受压迫的平民,在艰难的求生甚至无法养活自己的情况下,你对他说这个国家是伱的,你必须守护它,维护它的理念不被动摇,这不免有些过于无耻了么?”
“你说的很对肖恩教授,权力和责任应该是对等的,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没有享受过权力的人,就不需要承担责任,当一个组织渐渐堕落,应该挽救它的不是那些没有任何权力的底层,而是那些享受过权力的人。”
肖恩还以为自己终于辩论胜利了,同时也在为尤利西斯的话感到担忧,他可没有说什么堕落,什么挽救之类的话。这老头活够了别拉上自己啊。
然而尤利西斯却话锋一转,“可是肖恩教授,我记得上一次见面我们是在剑堡大图书馆的禁书区吧,是什么让你能够进入那个一般人无法进入的区域呢?”
肖恩楞了一下,尤利西斯却说道:“是理性学会赋予你的权力啊。”老人促狭的看着他,“根据你的理论,既然享受着权力,那么你也是统治阶级的一员啊,作为这组织中的一员,难道不应该承担起某些责任么,一味的逃避可不是一个学者应有的做法啊。”
肖恩还真就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上辈子他算是个社会边缘人,一个人住习惯了,很少和社会接触,时间久了,对于组织啊、社会啊什么的,完全没有了概念。
这辈子虽然加入了大学,加入了理性学会,加入了作家协会,但他从未真的有过归属感,从未感觉过自己真的属于那一个组织。
更多的仅仅只是利用这身份获得一些便利罢了。
这会被尤利西斯当头一棒,不免有些回答不上来了。
关键是有些话还真不方便说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帕尔默一脸企盼的走了进来。
“哎呀,你果然在这里呢,肖恩教授,方便跟我来一趟么?”
肖恩心中第一次对帕尔默产生了感激的心理,他冲着尤利西斯微微点头致意,“看来我不得不失陪一下了,我们以后再继续今天的话题吧。”
他跟着帕尔默走进了副校长的办公室,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帕尔默也不以为意,两人算是老相识了,帕尔默倒了一杯酒给他,肖恩接过去喝了一口。
“有什么事情么?
“记得上次我说你只需要每学期上五场课么?恐怕我要食言了,因为最近的战争军方从学校抽调走了三分之一的教授和助教,现在我们到处都缺人,或许你得承担起一些责任来了。”
肖恩叹了口气,他本想推脱的,但是一想到之前尤利西斯说过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到底,剑堡大学也的确给了他不少‘权利’啊,“好吧。”
“哈,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的,老实说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这是你的课程表,不用担心,我给你精简过了,每周只需要上两次课即可。
事实上,下一场课就在十五分钟之后。”
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