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婆说。
“李四娘夫君元英丰是个卖唱的艺人,自小教得女儿元羞也唱几首曲儿。今年一十八岁,颇有一些姿色。三口儿因到元州投亲不着,流落到云湖县城。不想这里的人不喜欢风流宴乐,卖唱没有地方,因此生活有些艰难。就在这城里一个僻静巷子里租间房子居住。”
“昨天,李四娘的夫君元英丰因急症死了。李四娘没有钱安葬,也没处借去,只能央求老身保个媒。只要他肯为她葬夫,她将女儿许配给他。只是,我想:这个时候,哪里能够碰到合适的夫婿?”
“正在踌躇之时,恰巧碰见文书就从这里经过。因而,老身就和李四娘赶过来。望文书可怜她们娘俩,发发慈善之心,送买一具棺材。如何?”
黑郞且成说。
“原来是这样的,好吧!你们两个跟我来,我们去巷口一家酒店,借得笔砚写个介绍信给你,你就去太平街杨花巷胡棺材铺取一副棺材就是。”
黑郞且成又问。
“那后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四娘回答说。
“实在不敢隐瞒文书,只因没有棺材,还需买来,才能办理后事?”
黑郞且成说。
“这样吧,我给你十两银子,将后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就行了。”
李四娘一时下拜就说。
“文书啊,你真是我们的再生爹娘啊,我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文书啊!”
黑郞且成说。
“哎,休要这样说。我这也是救人之急的!”
说完,黑郞且成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李四娘,自己走了。
李四娘母女俩拿着介绍信,径直来到太平街杨花巷胡棺材铺子,买得一副棺材,回家发送办理后事,剩下六两银子,母女俩就用它来做盘缠了。
忽然有一天,李四娘接济银两之事来谢黑郞且成,见他住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女人在家,就回来找到隔壁子的张艳婆。对她说。
“哎,我看,文书且成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照顾的,他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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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家室老婆?”
张艳婆说。
“我只听说文书且成家住城效且埂子,却没有听他说家中有老婆。唉,他在县衙公堂做文书,只是在这县里租间房子一个人做。他这个人仁善好施,专门周济贫困,常常见到他施舍一些棺材药物之类,接济没有办法的人,送些银两为那些落难,生活没有着落的人过活。没有听见说他有娘子。”
李四娘说。
“哎,张婆,你看我女儿长得还可以吧!她又会唱唱曲儿,十分的贤慧温柔讨人喜欢。从小在京都阳城生活,常去人家员外家中耍耍,只是那个员外不喜欢。倒是有几个上门提亲的,只要少时过房,我不愿意。”
“只因我们老俩口要她侍候养老,因此不愿她出嫁到男方。没有想到,如今来到元州却苦了,亲戚没有投成,还落得在云湖沿街卖唱,我夫君也过世了,我娘俩也就没了依靠。”
“只是,我前天去谢人家文书且成啊,见他连娘子都没有,好不孤独,甚是可怜没有一个女人照顾。因此,我想托你去做个媒,牵线搭桥与文书且成说成这件事情,我情愿将元羞许配给他。就算作为报答他的恩情了吧!”
“这样,他也个娘子在家,也就有个女人照顾他了。我就与他做亲戚亲眷,经常来往。”
张艳婆听得李四娘这么说,第二天就去找到黑郞且成,与他说成娶亲之事。
当时,黑郞且成没有着声,到底没有应允。怎奈张艳婆是云湖一带会说铁嘴的媒婆,三说五劝,定要撮合这件事情,最终且成便同意了。
于是,黑郞且成就在太平街西巷子租了一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