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在一袋零食里找着什么。
江从见她扒半天没找到,准备过去,这时候黎星沉停了,朝他走过去,手里拿着两个棒棒糖。
递给他一个,“江从,你陪我吃棒棒糖吧。”
江从对她的行为摸不着头脑。
刚张了下嘴要说话,忽然一个不成熟但有可能的想法涌入脑海,她不会是在梦游吧?
“黎星沉?”他试着喊了一声。
黎星沉看着他,应声。
“你在梦游吗?”
“……没有。”
江从松了口气,看向她手里的糖,“我不爱吃甜的,这买给你的。”
黎星沉默了几秒,指了下他手里的烟,随后把拿着糖的手往前伸,“我觉得应该会比那个味道好点。”
江从微凝,明白了小姑娘的用意。
他轻轻笑,把烟掐了,接过来糖,剥开放嘴里,“行了吧?”
黎星沉牵了下嘴角,自己也剥开了糖吃,趴在阳台边上陪他站着。
江从侧目看了她一会儿,问:“是认床一直睡不着,还是被我吵醒了?”
“江从,我梦到你了。”黎星沉看着下面巷子里的路灯,黑暗里微弱的一点亮光,“然后就醒了。”
江从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所以小姑娘半夜醒了还是怪他?
没等他开口,黎星沉侧头问他:“我看到你身上有一些疤,是打比赛的时候受的伤吗?”
没错过他眼里的那一丝诧异,黎星沉顿了下,补充道:“茹灵跟我说的。”
江从了然,而后停了好久,语气淡如水地说:“不是,我妈打的。”
黎星沉愕然,眸光微微凝滞。
江从转过去脸,不再看她,“你之前不是也问过我手臂上的那块疤,也是她拿开水烫的。”
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平淡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她看向他手臂内侧,拧起眉头,那种闷闷的感觉又来了,并且好像是带上前几次的一起,就要让她喘不过气。
黎星沉这一瞬恍然明白,这种感觉好像是…心疼。
“我打比赛也受伤,但都好了,说来也奇怪,偏偏她打的这些,好不了。”
黎星沉不知道说什么。
是很久的一段沉默。
“我看到你的那些奖杯和证书,你明明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她看着他轻声说。
“那么优秀,”江从压下眼睑,拿掉棒棒糖,自嘲地笑了下,“他们也没能看看我。”
黎星沉感觉心口堵得慌,在这一刻好像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没了希望,生活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