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这样,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周正砸过来一本书到冯诚身上,“你没点眼力见是吧,再逼逼赖赖小心从哥把你嘴撕了。”
“我这张嘴可金贵着呢。”冯诚朝周正哼哼两声,声音不小:“撕了以后怎么喝他们喜酒啊!”
黎星沉:“......”
男生们哄闹开了,班里人前前后后地扭头看,视线落在几乎挨一起的两人身上,江从靠近她的姿态随意又自然,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只可意会的笑。当然,这其中也掺杂着几道别的。
黎星沉被这些视线逼的起了身,垂眼看他,口吻很淡:“我要复习了。”
江从察觉到她语气里的细微变化,收回了横在她椅子下面的腿。
黎星沉抬起椅子回到座位上,坐好,沉默看书。
江从可能是有些明白什么了,敛起了散漫的神色,抽本书拍冯诚身上,烦道:“滚滚滚。”
冯诚没心肺,笑哈哈跑开了。
江从也坐回位儿,侧头瞥了眼安静的小姑娘,再转回头,空盯着桌面,显得有些思虑。
她不排斥他,她排斥那些各样的目光。
小姑娘不喜欢这样。
江从耷着眼皮,指尖轻敲桌面,像是在反思。
——
两天考试一闪而过,考虑到某些方面的江从明显收了点。
这次考试又凑到了周五下午,考完依然是直接放学。
只是还没从考场回到班,黎星沉被邱启泽叫住。
“黎星沉。”也不知道是学呆了还是被七班同学摧残的,这位班长说话总像是个没什么感情的机器。
“班主任喊你,去办公室。”
对他传来的信,黎星沉几乎是下意识地心下一慌。
在考试完人来人往嘈闹喧哗的走廊,黎星沉靠墙站着,敛着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没问他什么事,只是应了句“好”,便往三楼走。
邱启泽没回班,而是跟着她,快到老严办公室的时候又在身后喊住她。
黎星沉停步,同时纷乱的思绪也被拉回,回头看他。
邱启泽的语气不再平平,而是有些隐约的抱歉,“你和江从的事情,老师问我只是个形式,我就算瞒着,他也知道。”
黎星沉一愣,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勉强扯出个笑,“我知道了,没事的。”
邱启泽看着她没说话,厚瘪的刘海下,眉头微微皱着,被高度数眼镜折射出的眼光不明。
黎星沉转身继续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去后她掩上门,里面只有老严一个人,他看过来时,脸上不是那种熟悉的笑眯眯的亲切易近,紧皱的眉头写满愁虑。
黎星沉心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