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想着见爷要好生打扮,这才花费了些时候…”
温酒解释了句,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碧玉簪:“爷看,这个都是爷送的,万万不能辜负了才行。”
四爷向着温酒头上瞧了过去,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碧玉发簪,说好听的,是做工简朴,说不好听的,就是粗制滥造。
这个破簪子,是他送的?
她容貌极佳,到是将这簪子衬的好看了些,可又觉得她这样的人儿,带这样的东西可惜的很。
见温酒一脸开怀的模样,四爷到底忍住拔下簪子换个好的的冲动。
苏陪盛这蠢奴才,选了这样的簪子送上去,是丢他的人不成?
当下眯着眼睛回头看了苏陪盛一眼,脸色更黑了。
周围众位奴才吓得噤若寒蝉,明显察觉到了主子的不悦。
温酒却已经摸到了门路,四爷脸黑的难看,可是头上的爱心可是很好看的。
莫名觉得,这位爷黑着脸给自己长爱心的模样有些可爱,便心情不错的跑到四爷身后给他捶背:“爷,饿不饿呀?酒儿新学的点心,爷赏脸尝一尝好不好?”
人家给了爱心了,她怎么也该给点奖励。
四爷一脸不赞同的皱眉:“规矩呢?”
温酒看着他头上又蹦出来的半颗爱心,笑的越发甜腻:“规矩也不能不让人吃东西呀?伺候好爷才是最大的规矩呢。”
四爷瞟了温酒一眼:“油嘴滑舌。”
倒是端起了茶盏,没说话了。
温酒即刻便对着身后苏陪盛笑着说:“苏公公,我写个膳食单子,您让膳房照着单子准备,然后,劳烦拿到这边儿来。”
四爷眉头一皱:“哪儿那么麻烦?你去厨房一趟就是,总归爷会吃你的点心。”
温酒听了他这话,直想要翻白眼。
说的跟吃自己做的点心跟恩赐是的!
难道不是他想吃水煎混沌才叫自己来的?
让她做饭,还让她一个人去厨房做,美的他!
温酒即刻笑着说:“可是刚出锅的才好吃的,酒儿想让爷吃到最好的味道。”
别看她为了自己吃顿好的,可以呆在厨房一整天。
可是,为了男人做饭,还不辞辛苦的做饭,那是做梦!
不在他跟前做,让他仔细瞧着,他怎么能知道辛苦的?
四爷皱眉:“这里连个锅都没有。”
温酒指了指那个炭火:“有这个就成,底下加些木头,上面夹上一口锅,烧起来快极了。”
见四爷似乎还有些不赞同的模样,温酒凑过去贴在四爷耳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爷,去厨房要好久见不到您了呢。”
四爷像是被灼到了般,猛地躲开,耳朵瞬间爆红。
回头瞪温酒,只见她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淡淡水汽酝酿,莫名带了股子可怜兮兮的模样。
“咳,”四爷不自在咳了声:“不是要去写膳食单子吗?快去吧。”
温酒低着头行礼,一声不吭的去演武场边上的堂屋里头取笔墨了。
四爷看着她蔫巴巴的背影,莫名烦躁的端茶喝了口。
而后,重重的将茶盏放下:“这茶怎的这般难喝?”
边上苏陪盛吓了一大跳,即刻上前端了下去:“主子,奴才现在就去换。”
这黄山毛尖虽然不是主子最爱的,但是也是常用的,主子可从来没挑过。
仔细想来,不会是茶的问题,那就还是心情的问题。
温酒姑娘走了,贝勒爷这脾气就又上来了啊。
一时分外煎熬,期盼温酒抓紧回来,他不想独自面对这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