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瞧见了,这衣裳的料子都是上乘,远远看看还有一件火狐狸皮的大氅,艳丽似火,必然不是凡品,怕是在京都也不好寻。这般一对比,他们格格送的这大氅似乎有些不够看了...
下意识的向四爷看了过去,只见四爷似乎不大高兴,眉头都皱起来了。
阿肆眼珠子一转,便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窍。定然是四贝勒觉得这衣裳花费太大了,心中不开怀。
也是,一个妾室穿这般贵重的衣裳也的确不合适。
要知道,这位四爷一向比较节俭,这是宫里宫外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从前三爷和四爷还在尚书房读书的时候,还闹过笑话。
二位爷不知因为什么,又打了起来。太傅见了,便罚二人默写清心咒,直到将面前的纸张写完为止。
三爷写的快,一个时辰就写完了,同四爷好一通炫耀。
四爷也没多久就收了笔,一声不吭的将纸张给太傅看。
太傅这一看,便是发觉四爷将纸张正反面都写满了,且字迹工整。
反观三爷,字没四爷好看,字数没四爷多,敷衍之情已于纸上。
不出意外,又被太傅罚抄了十遍清心咒。
后来,众人才知晓,四爷不只是纸张节省,衣裳也节省的很,虽然料子都算名贵,但是,日常服饰比旁的爷少了一倍不止。
就他那一匹爱马的马鞍,好像也是几年没填新的了。
这样的四爷,又怎么会给府中一个小妾买这样贵重的大氅?说来他都不信,便是等着四爷发脾气。
“你办的什么差事?”四爷脸色不好看。
苏陪盛听了这话,眉心汗都出来了,他想着从前主子送给温姑娘的东西都非凡品,这才挑了最好的,没想到,竟然做错了,扑通一声便跪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温酒忍不住扯了扯四爷的衣裳:“爷,我很喜欢呢,你别生气。”
阿肆忍不住腹诽,可不是该喜欢么,侍妾吃穿用度也就比丫鬟好些,怕是少见这样的好东西,喜爱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四爷知道价钱会怎么样。自家格格刚还对这温姑娘表达好感来着,可别没几日就失宠了才好啊。
“那红色尚可,旁的没一件像样的,还有,爷让你买衣裳你就买衣裳,就不会带些头面回来?滚出去再买。”四爷十分嫌弃的看了那些衣裳,又瞪了温酒一眼:“爷给你的料子你没看过吗?还觉得这些好?”
温酒就知道定是四爷没看上,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些料子,比这些好了不知有多少。仔细想来,四爷在给她东西这件事情上,好像从来没有吝啬过。
其他人可不像是温酒这般能猜到四爷的心思,一时间都懵了,尤其是阿肆,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温酒,忍不住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他没做梦吧?
这话是一向节俭的四爷说的?
还有,人家这样的料子都看不上,他手上的大氅,还要送吗?
一时间跪在原地很是踌躇,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苏陪盛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即刻爬了起来:“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原还担心是买的太贵重了,毕竟如今在赈灾途中,如今看来,姑娘在主子心里怕是还要重上几分。
“等等,你先别走。”温酒即刻将人叫住:“爷,酒儿真的挺喜欢的,这些衣裳料子虽然不是顶好,但是也不差,酒儿正好随身穿,刮破了也不心疼。”
四爷淡淡的看温酒:“穿好的你也不用心疼,几件衣裳爷还买得起。”
温酒却摇了摇头:“那就当爷先欠着我的行不行?咱们这一路要去山西赈灾呢,穿得太好酒儿心里面有些不踏实,倒不如省些银子。
且等咱们两个从山西回来,爷就给酒儿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