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陪盛即刻上前将流苏拦住,跟边上的奴才将人的嘴堵住,便是想要拉下去。
温酒有些回不过神来,早些时候见到的东三所威风的掌事丫头,怎么就忽然要被收拾了?
“爷,她犯啥事儿了?”
四爷却是嗔了温酒一眼:“怎么,想听爷说为了你才罚她的?”
温酒:“???”
四爷唬这脸道:“即便是如此,你也不能同狐狸睡在一处。若是这些狗奴才不听话,你同爷说就是,爷会为你做主,何苦那些小心思?”
四爷初时惊讶之后,理智便也回笼了些。
以小丫头的手腕,还不至于被欺负的睡狐狸窝。所以,他瞧见的这一幕,十有八九是她想让自己瞧见的了。
女子间的争风吃醋,四爷从前也不是丁点都不知晓。
“等等,先别把人拖走。”温酒越听越不对劲儿:“爷,您...”
话说到一半,见四爷一副‘爷看透你了’的表情,温酒下头解释的话顿时噎住了。
这叫啥事啊?
她就是有些失眠,又怕东三所的奴才不尽心,便是来看看旺财几个,
这屋子暖意融融的,和几个小家伙玩着玩着就睡着了。谁成想,一醒来就被四爷当成了心机婊?
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温酒眨巴了两下眼睛,顿时抱住了四爷的脖子:“爷,您可真好,看透了酒儿的小心思,还纵容着酒儿呢。”
四爷听了她这话,给了她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接着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再有下次,爷必定收拾你。”
温酒乖巧的点头,又道:“爷,不过是玩闹的,干什么打打杀杀?我确实是自个过来的,她不知晓。”
听了温酒这话,苏培盛下意识的把捂着流苏嘴的手放了开来。
流苏即刻磕头:“贝勒爷,你看,姑娘都说了当真,奴才不晓得呀。”
四爷瞧了一眼温酒:“既如此,那便免了责罚吧。”
小姑娘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四爷觉着愈发瞧不清楚了。
“谢贝勒爷开恩,谢贝勒爷。”
【主人,你救她干嘛呀?你忘了刚刚她是怎么把你撵到后院来的?】
温酒看了一眼流苏那无辜的嘴脸,也觉得心里有些不大舒坦,立即又扯了扯四爷的袖子:“爷,我和流苏姑娘相谈甚欢呢。”
【小锦:???】
四爷也困惑:“嗯?”
流苏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温酒,心说难不成这是要让贝勒爷看见她和善的一面?
想了想便配合道:“是,贝勒爷,奴才和姑娘关系一向很好。”
温酒笑得更开怀了:“刚才流苏姑娘还说,非要孝敬我五十两银子,本来我是不想收的,如今看来,若是不收倒是罔顾了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我便收下吧。”不黑她些,真是亏得慌。
【请问您缺银子吗?能不能争口气?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放任下去不就完了?】
小锦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四爷刚才问起,不承认不就是了?
主人认下来,偏生又要把这女人给救下来,实在是瞧不懂。
温酒却只是淡淡笑,小锦这孩子还是年轻了些。
她可是十级宫斗剧选手,仔细想想。今日若是流苏真的死了,四爷心里自己会是个什么印象?
耍小聪明,弄死对手,不择手段,心狠毒辣?
现下四爷确实是愿意纵容着她,可难保往后啊。
她可以有些小性子,可万万不能在他身里扎下这样的根儿。
至于她为什么要承认耍小聪明,其实也是不想让四爷认为自己是个善良无辜的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