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忽然之间被她扑了个满怀,脸色都白了几分,伸手护住了她的肚子。缓冲了一下,才稳稳的将温酒给整个抱住了。
“你这丫头,疯了不成?”
她这肚子而今更大了几分,走动起来似乎都十分艰难,竟然还敢这般冲过来!四爷想想都后怕。
温酒嘴一憋,再次重复:“爷,酒儿被欺负了!”
四爷向她看过去,这发觉丫头脸上也被蹭了灰尘,又想起她刚刚正在做的事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谁欺负你?”
四爷声音凉凉的,视线几乎如同实质一般,淡淡的飘向周围的奴才们,最后定格在桂嬷嬷身上。
桂嬷嬷一愣,默默的低下了头去,怎么,她上去像是能欺负得了这位姑娘的人吗?
四爷想了想,又否定了自个心中的想法,将视线转移到身旁不远的李德全身上。
李德全也默默的低头,心中那是一万个委屈,四爷怀疑桂嬷嬷也就罢了,毕竟桂嬷嬷本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看自己这是做什么呀?万岁爷是让自己来辅助温姑娘的,自己哪敢欺负温姑娘?
万岁爷哎,到底啥时候才能把自己调回去?
温酒见四爷老是找不到重点,便是扯了扯他的衣袖,纤细的小手指颤抖着指向了来寿。
“爷,就是他。”
四爷顺着他的手指瞧过去,便见一个,被打的猪头,一般的奴才满脸愤慨的看着小丫头。
四爷眉心一皱,盯着来寿看了好一会儿,面色怪异的道:“这人谁?”
“贝勒爷,奴才冤枉,奴才哪敢欺负温姑娘?这些活计都是奴才做的呀!”那头来寿也已经回过神来,觉着这温酒绝对是挖了一个大的坑在等着他!
四爷听着来寿说话,又看了他好几眼,终是带着几分狐疑的道:“侧福晋院子里头的人?”
来寿差点没喜极而泣,顿时给四爷一个劲儿的磕头。
四爷眉头也皱起来了:“侧福晋的人为什么在这?”
温酒适时的低头,不说话了。
身旁的流苏即刻上前一步,回话道:“贝勒爷,早些时候来寿公公过来,还带着四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非是要压着姑娘给做点心。说是前院的几位爷要吃的。
姑娘便说说身子不适,无法动弹,那来寿还要用粗。
还是桂嬷嬷瞧着他规矩不好,施了责罚。若非如此,姑娘此番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桂嬷嬷此时正低眉敛目地听着,莫名其妙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子高帽,当下只得默默的站到前头来,十分公允的道:“流苏姑娘所言极是。”
四爷狭长的凤眸眯起:“好大的派头啊。”
此时四爷胸膛剧烈起伏,他捧在手心里头的人,恨不得连膳食都亲自喂到她嘴里头,不让她这手指头沾上一丁点阳春水的娇养着。旁人竟然般肆无忌惮的来糟践她了?
顿时生出了一种自己精心呵护多年的娇花,被人一脚踏进泥里的感觉。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侧头问道:“李氏呢?”
这么一个奴才他能有多大的胆子,还不是背后有人撑腰?
来寿此时吓得身子一在发抖:“贝勒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前头几位爷非是要吃点心,咱们侧福晋没了法子,这才过来求助温姑娘,绝没有姑娘说的相逼之意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扯谎!”山楂眼睛一瞪:“你当贝勒爷是什么人?任凭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即便是咱们这些人都向着姑娘说话,可桂嬷嬷总是个公允的,旁边还有李公公在这瞧着呢。”
四爷听得有些不耐,只摆手:“堵了嘴带下去,不够让人厌烦的了。”
转头扯着温酒的手往屋子里头走,一边走,一边拍落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