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抹了一把眼泪,到底扯了一抹笑来:“大宝想吃什么?和额娘说,额娘这就弄来给你。”
大宝而今到底年岁小,见到自家额娘笑了,便也跟着也咧开嘴来,挥舞着小手道:“吃果果!”
“好,就吃果果,额娘这就让人去给你取。”
空间里头有各式各样的果树,温酒闲暇时间,就会将各种水果来做了水果泥给孩子们吃。
这东西也是几个孩子最喜欢的,只不过而今他们年岁还小,脾胃到底虚弱些,温酒不给他们吃的太多。
而今几个孩子每次看到水果泥都是要开怀一阵子的。
这会儿大宝也不例外,听着温酒说,还拍着小手手:“好好!”一个劲儿的念叨。
闲暇之余,他还有功夫看一下身旁的四爷。
“阿玛,阿玛吃。”
“嗯。”四爷哑着嗓子应了一声:“阿玛在呢……”
四爷声音越发干涩,看着扯着嘴角跟自己笑着的儿子,只觉得心脏抽抽的疼。
“侧福晋,您给二阿哥用果泥的时候稍稍注意一些,不好用的太多,今日二阿哥精神还好,眼瞧着,不用药也成,明日奴才会寻到一合适的良方,用于温养二阿哥的身子。”
温酒和四爷皆是点头,紧接着温酒留在屋子里头照看儿子,四爷便是起身将柳府医送了出去。
“不言,去通知黑风,明日爷势必要见到那位四公子,让他一早就过去守着,便是劫也要将人给爷劫过来。”
不言二话不说,抱拳应了一声,立即快步出了门。
“柳府医,你说句准话,二阿哥这病症,是否……有机会痊愈?”四爷问道。
柳府医这会儿脸色也是不大好看:“王爷,二阿哥的病症虽说比大阿哥稍稍好些,但是想要根治,也是难如登天。这一样是心疾,最难瞧的病症……”
四爷脸色苍白了几分,拳头紧的几乎没有了血色。最终,他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问出了口:“还有几年?”
柳府医听了这话,胡子都抖了两下,深深的鞠了一礼,颤抖着声音回话:“王爷,奴才当真说不准。二阿哥这病症……瞧着比大阿哥要稍稍好些,说不定,有转机的,您莫要灰心丧气。”
四爷抿了抿唇,声音仿佛一瞬间变干涩了起来:“没有时候……总是要好些。”
这般说着,恍惚间,又转头往回走了。
柳府医深深又鞠了一礼,抬起头向着四爷瞧去,见他那颇有几分萧瑟的背影,一时之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爷……怎么就没有个顺遂的时候呢?
当年,王爷尚且年幼的时候,佟佳贵妃也是生了场大病。
那时候,尚且还不到他腰际高的小小少年,也是这般冷着脸问他:“额娘……还有几年?”
柳府医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年是如何回答的了,只是他还记得那小少年眸子里头渐渐散掉的光。
说起来,王爷年幼时,他那会儿跟着师傅,便是时常会给佟佳贵妃瞧病,自然也会照看王爷的身子。
王爷他也没少被病痛折磨。好在王爷心智坚韧,多少个严寒酷暑,总是能见到那个小小少年,捏着拳头,在演武场里挥汗如雨。
说起来,王爷身子能够这般强韧,已然是个奇迹了。
怎奈,天意弄人。
少年终究长大了,建了府,因为日子会愈发顺遂,奈何……
先前的二阿哥没了。而今的二阿哥竟又和大阿哥生了同一个病症。
一个大阿哥所用的西域雪莲,便令他们促襟见肘。而今又多了一个二阿哥,要王爷去哪儿变出这药来呀?
“唉……”
柳府医终究常常叹息了一声,转头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