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自然点头,扶着太后起身来。
太后这头才走了两步便又不放心的叮嘱:“皇帝,老四而今身子不好,他还养着病,那些个操心的事儿就别同他说。等他病养好了再说。”
“儿臣晓得。”
太后点头,又回头道:“老四就是个闷葫芦的性子,此番受伤,这是咱们大伙发现了,若是没发现,说不定他要一个人闷到肚子里。”
太后到底是心疼的瞧了一眼四爷:“你这孩子呀。”叹了口气,又看向温酒:“温丫头,你只管盯着他些,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来哀家这里取。”
“哎,奴才晓得的,太后您之前送来的补品,到现在还没有用完呢。”温酒笑道。
“尽管用就是,身子不好便是要好生补一补。”
太后拍了拍温酒的手:“你不必起身,陪着老四多待上一会儿,哀家和皇帝去旁边瞧瞧孩子们。”
“哎,酒儿听您的。”说罢,温酒看了一眼一同跟着的广慈大师,便是道:“太后娘娘,酒儿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嗔怪的瞧了温酒一眼:“跟哀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只管说就是。”
温酒只道:“酒儿是有几句话想要问问广慈大师,能否让大师多留一步?”
太后嗔了温酒一眼:“你这孩子,下了哀家一跳,哀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说罢,太后又看向身旁的大师:“大师,不知可否耽搁您些时候?叮嘱孩子们几句?”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应该的。”广慈大师面色带笑的点了点头。
太后也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再次谢过,这才由着康熙爷扶着她出了门去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她和康熙爷说话的声音。
“皇帝,说来,几个宝儿年纪还小呢,若要读书,再等上一年也是可以的。何必而今就受这样的苦。”
“咱们天家的孩子不比寻常,皇额娘,这几个孩子比旁的孩子要聪慧的多,越早启蒙,对他们来讲越是好事……”
康熙爷的声音随着他和太后逐渐走远,渐渐听不到了。
不过倒是能听到笑声,显然两位老人家去看几个宝,还是十分开怀的。
温酒扶着四爷,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二人便将视线都落在了对面的广慈大师身上。
“大师,请坐。”四爷说着,从苏培盛手里接过一盏清茶,送到大师跟前。
广慈大师恭敬的俯身接过:“谢过施主。”
之后便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并未多说一言一语。
温酒和四爷对视了一眼,便是笑问了一句:“大师,我们王爷的身子还要注意些什么?您可否能同我细细说说?”
广慈大师将视线转到了温酒身上瞧了一眼之后,眸色也忍不住带了几分错愕。
接着阿弥陀佛了一声,直道:“施主,贫僧可列一张方子出来,具体需要注意的事情,详列在方子上。施主依照方子行事便好。”
“如此便是有劳大师了。”温酒应了一声。
便是带着人一同坐到桌案面前,瞧着大师写东西。
不多时,眼瞧着康熙爷和太后两个人似乎瞧过了孩子,往院子外头走去了,温酒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今保护好孩子们和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最紧要的,不知这位大师到底是人是鬼,温酒是绝不会让他接近几个孩子的。
四爷至始至终眸色都没有离开过广慈大师,见大师写完,接过,又问了句:“大师觉得我的病症当可以医好吗?以后是否还能习武?”
广慈大师仍旧慈眉善目,听了这话微微颔首,阿弥陀佛了一声:“施主,你在养伤,还需宽心,未来之事有谁能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