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话。
陈四瞳孔微缩,心道难道还有元婴甚至化神的大能突然到了这种荒郊野外的小弃世域来?!甚至身上还带着什么掩盖修为的神奇灵宝?
这、这就是大能吗?
难怪连吐的声音都让他道心不稳,难怪起身的样子都这么好整以暇!
慌『乱』和后悔浮现在了陈四脸上,虽然他很快就告诫自己这应该不可能,但这一隅的神态还是被傅时画抓住了。
他轻轻搓了搓手指。
如果有剑,十个八个这样的破阵他也自一剑破之,然而现在……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侧刚刚吐完稳住的少女背影上。
剑修的生活实在是有些不易,连剑都跟着别人跑了,实在令人唏嘘。
“先别转过来。”两人指间的灵虚引路还在,傅时画手里虽然没有了剑,但声音依然可以传到她脑中:“之前归不去的第三式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虞绒绒道。
“ 很好,虞师妹,你仔细听我讲。首先你要镇定,虽然咱们才刚刚炼气,但也正因此而因祸得福,明明你是因此而没有被这棋道阵法锁定,行动自如。但显然陈四以为你是一方大能。”傅时画缓声道:“既然他误解了,而我也确实被这动不了,二狗因为禁空也不能飞出去,不过以你刚才归不去第三式的剑意,完全可以……”
“等一下。”虞绒绒却突然打断了他:“你刚才说,棋道?”
“嗯?”傅时画微微挑眉。
“我……我觉得,我或许可以试试破局。”虞绒绒轻声道:“大师兄可以先拖住他一会儿吗?”
傅时画顿了顿。
虞绒绒也有点紧张,她确实看过许多棋局,左手和右手也下过无数局棋,但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她话一出口,就有一点后悔,正要再开口说算了,却听傅时画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啊。”他语调很是轻松愉悦,虞绒绒甚至能在他说话的时候,想象到他兜帽下的脸上勾起的笑容:“那就交给你了,小虞师妹。”
虞绒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中开始急转。
棋,棋盘,棋道。
火焰,棋盘交错的线,浮现了一瞬的黑白棋子,他们走过的路,遍地尸体。
十九条纵横的线,交错成三百六十一个点,火焰燃烧的地方是落子,还没有彻底燃烧的尸身是棋子,她也是棋子。
所有这一切在她的脑中一帧一帧重新浮现,交错,重叠,再定格。
最后交织出了一张完整的棋局一隅。
二狗听完了全程,忍不住用翅膀拍打傅时画:“傅狗,你逞强也要有个限度,你喵的动都动不了,怎么拖住他啊!”
傅时画轻快道:“倒是很简单。”
下一刻,陈四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挺拔少年,突然一扬手,将黑『色』兜帽翻落开来,『露』出了意气飞扬眉目如画的一张脸。
陈四:!!!
陈四看着面前的人,瞳孔剧震,脸『色』骤白,颤抖片刻,终于难以置信地骂道:“你他妈还说你不是傅时画!你早说我也不可能招惹你!”
“我确实不是啊,你有证据说我是吗?”傅时画表情散漫。
陈四咬牙道:“你拿着傅时画的剑,长着傅时画的脸,就连这身黑披风也是你们御素阁的清道夫才会穿的吧!活该我瞎了眼,竟然没认出来!”
“都说了剑是假的,人脸也是捏的障眼法,黑披风是从别人身上扒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傅时画叹了口气,神态无辜地摊开了手:“陈兄啊,你可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是傅时画啊,不然我把这张傅时画的描皮送给你,你放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