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包围了脑壳,幽蓝飞羽一根根整齐排列,颈部到小胸脯连成明黄的一片。
恢复了正常模样的二狗长长舒出一口气,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地扬起自己的火红头『毛』,欲与虞绒绒头上五颜六『色』的宝石珠翠试比俏。
然后,就看到虞绒绒眼神发直地看着它:“嘶,鹦鹉身上居然有『毛』『毛』的吗?”
二狗还没反应过来,虞绒绒就已经凑近它,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它胸脯的明黄『色』『毛』『毛』,再撸了一把它的脑壳。
发现二狗没有什么明显反抗,虞绒绒的动作变得更放肆了一些。
等二狗恍恍惚惚回过神的时候,它的全身都已经被『摸』了个遍,两只小手正试图把它翻个面,再入侵它的肚子。
二狗:!!!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它拼命给傅时画递眼神,岂料对方竟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轻巧避开了它的眼神。
二狗决定自救。
“绒绒师妹。”它躲躲闪闪道:“荒郊野外,无遮无挡,这样、这样不好吧?”
虞绒绒顿了顿,很是困『惑』道:“你不喜欢被『摸』吗?”
二狗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说不喜欢对不起自己良心,也很难豁出去一张老脸在傅时画面前说喜欢。
它吞吞吐吐了片刻,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还好虞绒绒虽然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见好就收,到底没忘了自己依然身处弃世域。
鹦鹉可以以后再撸,当务之急,是将这个弃世域清扫干净,以免更多的散修闯入其中,惹出更大的祸端。
她直起身来,将数字变成了【三百七十七】的鲛缎金丝手套摘下来,还给了傅时画:“弃世域没有消失,是不是说明,这里还有别的魔祟物没有被收编?”
傅时画却没有接,只笑『吟』『吟』道:“是的,所以还要劳烦小虞师妹稍后继续投喂这只傻鸟。”
虞绒绒想了想,颇为福至心灵地悟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二狗:“吃一口,『摸』一下,成交吗?”
二狗晴天霹雳:???
现在混口饭吃,还要卖身的吗?
念及之前她一符炸到它开花的水平,二狗敢怒不敢言,只能展翅而起。
——谁也不知道,小鹦鹉心里有个坏女人排名,拔『毛』狂魔叶红诗一度高居榜首,而现在绒绒师妹飞速飙升,暂且稳压了拔『毛』狂魔一头。
它想离虞绒绒远一点,却又被傅时画一个眼神定住,乖巧地飞回了虞绒绒肩头,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好不容易竞争到的上岗机会,可不能给搞糟了。
下岗再就业的鹦鹉不容易。
一个二狗倒下去,可能还会有猫三狗四的站起来。
它绝不能给傅时画这个养其他野狗的机会!
二狗忍辱负重,目光坚定,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绒绒对二狗激烈的心理斗争和自我说服毫无所觉,她在看傅时画做“清扫”。
火会吞噬一些尸体,再诞生出火鸦。
刚出生的火鸦聚集在一起,与火焰抢食腐肉,有些火鸦才出生就重新被火吞噬,但能在这样的撕扯中活下来的,生来便已经学会了掠夺与残忍。
而傅时画在向火上面扔符。
那绝不是虞绒绒见过的任何一种符。
他的青衣道服上有无数繁密的刺绣,刺绣的线束中穿金缝银,在光线之下很是流光溢彩,花里胡哨到有些荒唐。
而此时此刻,所有这些细线竟然都好似从他的身上悄然浮凸了出来,再流转成了某种精巧的符阵。
符文如星光璀然,再连接到他只见看起来分明空白的符纸上。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