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虞绒绒精神抖擞,特意换回了在梅梢派买的服,将头发扎了起来,然而素净她反而不习惯,所以犹豫片刻,还是左右各添了珠翠。
推门而出的时候,傅时画竟然已经在等她了。
捏好了脸的青衣少年长身玉立,身后背了三柄剑,在腰侧别了一柄。
打扮和姿态倒是和当时暗闯浮玉山大牢时一样,虞绒绒莫名感到了几分眼熟,却很快觉察到了不对。
给傅时画的三百柄剑到底都是过了她己的手的,她记忆力本就绝佳,一眼望去,当然能看出他所负之剑绝不是她给他的任何一柄。
也就算了,更离谱的是,果她的感知和眼力有出问题的话,四把剑……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瑕疵?
傅时画注意到她的视线,却也不解释,只随便抛出了一口破剑,毫不在意己样一身招摇青衣踩破剑是多违和,就御剑而起。
既然有了本命笔,虞绒绒也不必再御剑,登雪巅时偷偷用一下渊兮也就罢了,此时若用,一定才起剑就被认出来。
她翻腕抛出见画,浅金『色』的精致笔杆倏而变长变大,足够她斜坐在上面,再追上傅时画的身影。
二狗振翅从傅时画的破剑上飞到虞绒绒的笔尖,用表达了己对破剑毫不掩饰的嫌弃,还偷偷凑到虞绒绒近前,压低音:“绒宝是不介意你的二狗嫌贫爱富的吧?”
虞绒绒觉得好笑极了,她抬起一根手指『揉』了『揉』二狗头上的『毛』『毛』:“当然不,毕竟我富。”
二狗很满意,二狗很快乐,趾高昂花枝招展地站回了笔尖,再向着不远处飞过的雪鹤扇了扇翅膀,显然是在向着通体雪白的雪鹤展示己的五颜六『色』。
雪鹤懒得理它,翻了个特别显而易见的白眼,从高空冲破云层,俯冲而下。
梅梢雪岭,无数剑腾空而起,向着一处匆匆赶去。
比剑大被推迟了十日的第二轮,即将开始。
……
雪鹤落下之处,便是梅梢雪岭最古朴的那块比剑台。
青石板已经在岁月的沉淀下变得近黑,剑意却淬得此天地厚重锐利。第一轮比剑便败下阵来的弟子很觉地驻剑于外圈层,于是驱剑而近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四百。
梅梢派的掌门时代都姓梅,便是原本不姓,也在己的本名前加一个梅字,代代相传下来,今立于大面前的白发老『妇』,已是梅梢第八百二十七任梅掌门了。
梅掌门确实白发苍苍,身形也不高,略有些驼背,面上皱纹遍布,还撑着一根银『色』的拐杖,却不知为何,不多显老。
或许是因为大一眼便认出被她当拐杖的,是梅梢名最盛的那柄梅间剑,也或许是因为她面带微笑扫来的一眼,已经满含剑意。
梅掌门也不说话,只将手的梅间剑在地上轻轻点了一下。
她作很轻柔,然而随着剑尖落地,那古朴的比剑台已经一分为四,再离地而起,悬在了半空的位置,各有结界比剑台周遭升腾而起。
刘长老悬于四块比剑台之外,施施然捞了一把椅子,再捞了一张小桌,将刚泡好的茶杯放在上面,此悬空而坐。
他的身后,几位长老依次踏出,各显神通地坐于半空,大的神态都很轻松很随意,有人嗑瓜子,有人打瞌睡,看上去与其说是来观剑的,不说是来……看热闹的。
一位执事弟子向前两步,清了清嗓子,念出比剑大第二轮的细则。
“第一日,由挑战,连胜十场,则进入第三轮。”
“第二日,剩余未入第二轮的弟子随机分为四组,再抽签对局,一场决胜负。胜者进入第三日比赛。”
“第三日,由第二日比剑胜者再分四组,以同样规则再比一轮,决出最后入第三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