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遇猛地翻身。
额……
人虽然醒了,但四肢仍旧无力,这一翻,直接一头扎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三爷的脸色当即就沉了,铁青铁青的。
“解药给我。”
小四爷嘎了嘎嘴,一脸无辜道:“疯女人研究这些玩意儿的时候从来都不研究解药的,原本呢,你得三个小时才能醒过来,现在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以我的经验来看,再过二十分钟你就能彻底恢复知觉拉。”
三爷的俊脸绷得紧紧的,都能在上面拉皮条了。
他费了好大劲才翻了个身,不至于跟地板亲密接触啃一肚子的灰。
“叫你妈进来。”
小四爷嘿嘿一笑,“我妈上山采药去了,你也忒倒霉的,进院门的时候我妈正在调配三步倒,药味不小心外泄了,被你吸了个彻底。”
“叫,你,妈,进,来。”傅北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五个字。
小家伙当做没听到,自顾自的道:“乡下地方,又没有什么娱乐的,也没有电视看,你一定很无聊吧,要不宝宝给你跳一支天鹅舞?村里那些大妈都喜欢看我跳舞呢,说我的舞步很有魔性。”
“……”
傅三爷猛地闭上了双眼。
不闭眼?难道巴巴地看着这小混账在他面前跳那魔性的……天鹅舞?
‘嘎吱’
木门被推开,时初端着一杯温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傅三爷,真是抱歉啊,我师父下手没个轻重,让你出丑了。”
好吧,这家伙绝逼是故意的。
捅刀子他最积极了。
傅北遇豁地睁开了双眼,蹙眉看着时初,默了片刻后,眯眼道:“是你,难怪失踪了两个月,原来躲这儿祸害人呢。”
时初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觉这位爷是帝都的地头蛇,似乎招惹不起。
“那个,三爷啊,咱两没仇哈,这祸呢,是我师父闯的,您要算就算她头上,我给您煮了冰糖雪梨,您喝一口,消消气。”
傅北遇的目光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天已经黑了么?
他没有费那个口舌去问阿琛他们怎么样了,不出意外,全他妈被放倒了吧。
这也越发证明了他心中的猜测。
这些人都是罂粟的同伙,用两个长相与他相似的小屁孩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将他引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猜罂粟现在一定去傅氏公馆盗取那份文件了。
十个亿的悬赏呢,她既然接了这单生意,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如今他就盼着养的那群特工顶点用,将那女人堵死在公馆。
这笔账,他慢慢跟她算。
…
傅氏公馆外的林荫道上,两抹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穿梭在重重树影之间。
“老大,我没发现附近有埋伏啊。”
苏千辞冷冷一笑,咬牙道:“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为了抓住我,傅北遇连自己的老底都掀了,这应该是他手里最精锐的一股势力,你小心点,紧跟着我的脚步,别让他们发现了,还有,闭上你的臭嘴,你太吵了。”
“……”
公馆外的雕花大门口。
苏颜穿着一身抹胸短裙站在夜色下。
“三叔让我过来找他,你们赶紧放我进去。”
她这一拔高声音,顿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四周潜伏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如此紧张的时刻,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对劲。
三爷可没跟他们说傅云深的女人要过来,她出现在这儿,一定有原因。
“苏小姐,不是我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