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凄美一笑。
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好累,我睡会。”
说完,她缓缓合上了眼睑。
傅北遇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看着她慢慢合上的双眼,有片刻的呆愣。
这时,祁言从不远处冲过去,对着他咆哮道:“你他妈还愣在这儿做什么?没看到她血流不止么?
谁,你们谁身上带了止血药,赶紧拿出来,再不处理,她得死,看你们主子那狗样,大概也活不了。”
阿琛从一个保镖手里抢过瓶子,递到了祁言面前。
祁言二话不说,从傅三爷手里夺过苏千辞,抱着她朝敞开的车门冲去。
他其实挺恨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冷静自持。
真正爱一个人爱入骨髓,在对方生死不明之际,都应该一副吓破了胆的模样。
比如此刻的傅北遇。
他能感受到,那个强大得无所不能的男人,那个紧紧用了两三天时间就将傅氏大洗牌的男人,这一刻脆弱的不堪一击。
傅北遇,你就这么爱苏千辞么?
为了她,你甘愿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尊严与引以为豪的血性?
他不知道傅北遇在用什么样的方式爱苏千辞,他也懒得去追究。
他只知道这个手握重权的男人确实将苏千辞当成了他的命。
这,似乎就够了。
至少他的退让与放手没有喂狗。
车上。
祁言将一瓶子止血药全部都倒在了苏千辞的伤口上。
这药是傅氏的专业团队配置的,效果极佳。
不一会儿,血便止住了。
傅北遇也平复了自己翻卷的情绪,从外面钻了进来。
“多谢。”
祁言冷哼了一声,轻飘飘地道:“你没资格代替她向我道歉,我们儿时就相识,彼此间的关系好到用不着‘谢’这个字。”
傅三爷没有反驳,颔首问:“谁派的杀手?”
祁言嗤笑了一声,“你还是那个一手掌控帝都所有事的傅三爷么?
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你的女人遇刺了,结果跑来问我,逗谁呢?”
傅北遇微微眯起了双眼,淡声道:“我有一些猜测,不过是想向你证实一下罢了。”
祁言看着他疲惫的脸色,脑海里回想起这男人刚才那副天似乎都塌下来了的颓废模样,无声一叹。
都是被爱所困的可怜人罢了,他又有什么资格笑话他呢?
“是零集团的零先生请的杀手,程氏父女也脱不了干系。”
傅北遇的指尖轻轻颤抖了一下,鹰眸里酝酿死了狂风暴雨。
“多谢,你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先跟我去傅……”
“不用。”祁言闪身出了车厢。
他去傅氏公馆做什么?
看他们秀恩爱么?
抱歉,他没那受虐倾向。
三爷见他态度强硬,便不再多说,对阿琛道:“派几个人送三少回祁家。”
“是。”
…
同一时刻。
埃及某神秘的古堡内。
松柏葱郁,花香四溢的花园,一抹修长的身影负手站在人工湖旁。
“星辰陨落,星辰陨落,东边那颗最亮的星,马上就要陨落了,
妹妹,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生命怎会凋落得如此之快?”
伴随着年轻男人的话音落下,他的身后又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少主,一切自有定数,
原本她跟凤酌少爷在一块儿,可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