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暗沉。
那一晚真的是场错误,他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看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可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他被人下药,神志模糊,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要了她。
曾经他们也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关系不说十分要好,也不至于像此刻这般降至冰点。
她如今厌恶他厌恶到此生都不想再看到他,甚至还放下狠话,说永不相见,他有那么不堪么?
谁没个犯错的时候,她不肯原谅,就是恨上了他,觉得他是故意欺负她的。
越想,时初越觉得这事儿必须得掰扯明白,留下这么个心结在那儿,两人下半辈子谁都别想好过。
“你等等,咱们把话说清楚。”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朝于然离开的方向冲去。
于然被孕吐折磨了好几天,整个人虚软无力,步子不快,所以刚走出茶水室就被时初给拦了下来。
“于然,我觉得我有必要再好好跟你解释一下,那晚我是喝酒被人下了药,失去了理智,所以才碰了你,
如果我要是处在清醒的状态,没有受药物控制,我一定不会碰你的,打死我也不会,因为我不可能对你动任何心思。”
这番话像一把把利刃似的,狠狠捅在了于然的心脏上,疼得窒息。
原来他在清醒的时候打死他都不会碰她一下,原来他不可能对她动任何的心思。
她以为几年的相处,至少让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些。
殊不知这距离如同天堑,缩短一些又如何,他永远是她够不到的那道风景。
“你说完了么?如果说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刚才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余生不再相见,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想怎样?”
时初那份固执劲儿上来了,非得让她原谅他不可。
“为什么不见面?你心里恨着我对不对?我说过了,那晚只是个意外,咱们能不能用成年人的方式来解决这事?”
于然被他这么一说,也急眼了,怒吼道:“对,只是个意外,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要了我,我不该缠着你,你没错,行了么?”
时初见她如此激动,有些无奈道:“咱们好好聊行不行?怎么说两句就炸了呢?
你说我没错,可看你这态度,我像是十恶不赦一样的,所以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于然不想跟他吵,踱步绕过他朝前面走去。
时初哪会放她离开,再次窜到她前面,有些烦躁的道:“先把话说清楚之后再离开。”
于然狠瞪着他,将腕上的手表递到他面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登机的时间到了,我得去验票口。”
她这一抬手,腕上的针织毛衣往下滑落,露出了她白皙的手腕。
时初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胳膊,指尖扣在她腕上。
他的医术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触及到别人的脉搏后,能第一时间探查对方的身体状况。
当他的手指贴上她手腕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的脉象好像不对劲,似乎多出了一条脉搏。
发现这个情况后,他开始挪动指尖,一点一点朝多出的那条脉象探去。
于然见状,面色一变,开始疯狂挣扎。
“你干什么?刚才不还说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要了我么?那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骚扰我纠缠我又算什么?”
时初死死扣着她的手腕,承受着她的拳打脚踢。
许是两人闹出的动静太大,所以引来了很多围观者,其中包括机场内的保安。
两个警服男见女乘客被男人骚扰,连忙冲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