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然因为心虚,着急忙慌的离去,所以没有发现于浩的异样。
如果换做以前,她定能从于浩的举止中看出端倪的。
也就是因为这次的大意,导致后面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来到父亲的住处后,她特意观察了一下,确定母亲没有藏在暗处,这才踱步走进了主屋。
秦渊正坐在窗边,案几上摆着茶具,壶中升起袅袅白烟。
他也没回头,轻飘飘地道:“你母亲没在,不用看了。”
于然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之色,讪讪一笑,踱步走到他对面坐下。
她今天过来,一是为了给父亲答复,二是想问问关于母亲的身世,直觉告诉她,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天大的隐情。
虽然她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事关她的母亲,甚至还牵扯进了父亲,她不能坐视不管。
秦渊给她倒了杯白开水,见她心不在焉的,随意一问:“昨晚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可认同我的提议?”
于然甩了甩头,摒弃脑子里纷杂的思绪,答道:“我接受您的提议,后续事宜请您帮忙张罗吧。”
这个回复似乎在秦渊的意料之中,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问:“那小子呢?”
那小子?
于然端茶杯的手微顿,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什么那小子?爹地,我听不太懂。”
表面上虽然装迷糊,但她的心里却谎成了一团。
难道父亲已经知晓时初混进于家的事?
他能查出她腹中怀的是时家的种,证明他并不像她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对于眼前的父亲,于然第一次产生了陌生感。
或许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父亲还有很多手段是她不知道的,他在她面前,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也对,他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于家生存,并且护她周全,又岂是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秦渊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几口,幽幽道:“然儿,我让你留下这个孩子,证明我对时家那小子没有什么偏见,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心里都有数,这里只有咱们父女,我还是希望你能坦言相告,我也能安排好一切,
等你当上家主之后,跟时家那小子就彻底划清界限了,他若还在于家,那我得想办法将他安全送出去。”
于然的鼻子蓦然一酸,眼中泛起了淡淡的水雾。
等她当上家主后,她跟时初就要彻底划清界限了呢。
明明早有准备,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心还是会撕裂般的疼。
不过父亲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觉得她也没必要再隐瞒。
后续送时初离开于家,确实得仰仗父亲。
而且即使她隐瞒也没用,父亲心如明镜,她说考虑一个晚上,他大概也能猜到她是去跟时初商量了。
“什么都瞒不过您,他是偷偷进来的,我担心他会失控,所以用药将他给迷晕了,
您放心,他影响不到我的决定的,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您再秘密将他送走就行。”
秦渊见她坦诚相告,眼里划过一抹欣慰之色。
这丫头能跟他说实话,证明还是信任他,把他当父亲看的。
“倒是个有骨气的小子,胆量也大,居然敢独闯于家,只可惜他是时家的继承人,注定与你无缘,
否则仅凭他只身前来找你,为了你深陷险境这一点呢,我便能安心将你交给他,但……”
于然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可能这就是命吧,得认,从我喜欢上他的那刻起,我就没想过能与他相守,
即使于家能容得下他,时家也容不下我的,毕竟我在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