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纪衍诺笑着说道,随即望着江面,迎面带着咸腥的江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此次宁城之行,原本就是刺探祝家之事。身份真真假假,必许让人摸不着头脑,上船之前,纪衍诺已经命人将书信带回玄霄阁,有了玄霄阁为护盾,就算遇上祝家人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
几日的水路终于到了宁城。宁城安排的人见到纪衍诺,快步登上甲板,向纪衍诺行礼,笑容满面地说道:“收到消息,算着日子这几日应当就到了,天天盼着公子能来,今日可算等到了,公子路上可还顺利?”
此人是言家在宁城暗桩的负责人,先前他就收到了有贵客将来宁城,让人无比照顾好,
“托宁伯的福,一切都好。”纪衍诺笑着说道,转而向船家说道,“这一路多谢老伯照顾。”
话音刚落,白术便又递上了一些银两,船家推辞,“公子这可舍不得,您已经付了我船钱,这钱我不能再收了。”
“老伯收下吧,这一路您对我很是照顾。”白术将钱塞给船家,船家接过钱,对着纪衍诺再次拜谢。
“还有这个,老伯也收下。”纪衍诺将一张纸递给船家,温声说道,“这几日我见船家身子不适,那日探了一下船家的脉象,有些虚弱,这是药方。”
“老伯年纪大了,身子才是第一位,拿着这些钱回家做一些小买卖吧。”纪衍诺说完,便对着船家一拜,转身离开。
船家望着纪衍诺飘逸的身影,轻声呢喃道:“这莫不是遇上什么神仙了吧,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不做官可惜了。”
“宁伯,你不该来接的。”纪衍诺并未去暗桩,而是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小二上了一壶茶,便退了出去,白术出去打探这里的地形。
“少东家派人送来的信,老奴不敢不重视。”宁伯惶恐地说道,他早就听闻少东家身边有一个自幼长大的玩伴,此人出身于药域谷,似乎还与江南季家有所联系。
纪衍诺并未再多说,信手倒了一杯茶推至宁伯面前:“此次前来,皆是隐秘而行,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与言家暗桩联系。”
“老奴知道了。”宁伯起身说道:“若是需要老奴帮忙,公子派人通知一声便可,纪公子一路舟车劳顿,老奴便不打扰了。”说着宁伯转身离开。
纪衍诺起身望着窗外,宁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皆是商贩,偶尔还会看见几个异域商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白术推门而入,“公子。”
“怎么样了?”纪衍诺淡淡地问道。
“方才属下去转了一圈,街上流民、乞丐较多,城门与码头来往商人频繁,还有异族商人进行贸易往来,在这条街的尽头有一家玄鸟标志的店铺,言家的暗桩与此客栈隔了三条街,是一家成衣店。”白术顿了顿,上前走到:“祝家也在这条街上,通过这个窗户便能看到祝家大门前的情况。”
顺着白术的方向看去,祝家门前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客栈位置十分刁钻隐蔽,“属下方才看过,客栈位置隐蔽,那边酒肆旗帜能遮挡这边一二,不易被发现。”
纪衍诺满意地点点头,“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下去休息吧。”白术领命走了出去。
夜色如墨,祝家灯火如昼。
祝家在宁城扎根了近百年,除去十多年前与季家短暂的交手,虽伤了季家掌门,但祝家也收到了不的冲击,直到这几年,才逐渐又发展了起来。`
一位身材妖娆的女子,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来,女子肤如凝雪,着红色轻纱银丝裙,借着烛光可以隐约看见精致的锁骨以及下面风情,女子白嫩的脚踝之上,系着一串红绳铃铛,走起路来,清脆悦耳,她走到门口,将鞋脱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声音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