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宁的耳朵。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以为你们家老爷是什么好东西?”宋长宁忍不住碎碎念,看了一眼身旁脸色微变的盈余,“那是男的女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
“哐当——”一声,面前的人打断了盈余的思绪,也吓破了宋长宁的胆。
见惯了母亲和姨母那种国色天香的女人,又见过周舒鱼那种侠女。这种……
宋长宁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心尖儿都在打颤。
“说真的,要不是你们家夫人胸怀宽广,我怕是要以为那是你们家另一个老爷了。”宋长宁咽了口唾沫,小声的冲盈余念叨。
这可害苦了盈余,这个时候她真是憋笑憋得难受。原本的恐惧,被这位姑娘的一句话给完全冲散了。
坐在房顶上的纪衍诺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微妙。
“就是你这个狐媚子?”朱夫人指着宋长宁的鼻子,气势汹汹地道。
不等宋长宁开口,屋外又走进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姐姐真是好大的火气,我这大老远的就被震得心惊胆战的,若你吓坏了新来的姑娘,我可怎么向大人交代好呢?”
“你少说风凉话!”朱夫人显然更不待见这个女人,“待在你的盘丝洞就好,别出来恶心别人。”
朱夫人的话粗俗不堪,气的小妾心口疼。
“若不是你家有些财气,老爷早就休了你了!还轮得到你骑在我的头上?”小妾指着朱夫人,眼眶里似乎还有泪水打转。
“你们家经常这样么?”宋长宁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跟旁边的盈余说起了小话。
盈余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可不是么?这位小妾叫梅夫人,原本是拂绿楼的花魁。”
“那就是后来者咯?”宋长宁最看不惯这种事情,“朝廷律法可是有规定,宠妾灭妻是要杀头的。”
盈余却说:“天高皇帝远,祝家就相当于宁城的土皇帝。”
这一句话点醒了宋长宁,两人明显越吵越激烈的意思,宋长宁干脆拉着盈余看热闹:“你们家夫人的性格,我还挺喜欢的。”
一想到以后有可能被杀头,宋长宁就就觉得可惜。
“梅蝶!你要知道我才是朱府的当家人,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室!是,我是靠我父亲有了如今的位置,那又怎样?”朱夫人气的直冒出气,、
“你就是梅蝶,没爹靠才这么惨!”
梅夫人被她噎得上不来气:“走走走,我才不与这般粗鄙的女子为伍。”
说罢,她就捂着胸口离开了。
“她都走了,你什么时候走啊!”朱夫人一扬下巴,满脸的傲气。
宋长宁有些高兴,却还是装作委屈地说:“夫人是打算让我走哪里去啊?”
“爱去哪去哪!总之不要呆在我们朱府!”朱夫人瞥了她一眼,语气傲慢的说。
宋长宁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出府?”
“少废话,赶紧走。”朱夫人的一句话,让宋长宁欣喜若狂,她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朱府。
至于朱奇德怎么气得跳脚,那可都是后话了。
白术此刻已经带上了王蒙,和纪衍诺等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