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再度抬头望过去时,就见徐安不知何时起,亦是不见动静地悄然倒着步子往书房门方向退了出来。
她就知道危险!
连平日里随伺在纪衍诺身边的徐公公都要避之不及,那盒子里头到底装的什么可怕东西?
叶浮珣用脚后跟抵着门槛,顺利地倒退出了书房外。
不过眨眼功夫,徐安竟然也倒退着出来了。
而书房里头……
纪衍诺不知何时站了起身,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搭在木盒上。
他的双眼霎间变得赤红,浑身上下充斥着仿佛从地牢笼而来的幽暗冰冷的寒气。
那寒气以纪衍诺为中心,一寸一寸地侵蚀着他周遭的空气,让万事万物在霎间凝结成冰。
肉眼不可见的万年寒冰向外蔓延,寒气森森得让站在书房外的两个人,好像被撅住了呼吸一样,透不过气来。
“叶浮珣,那木盒子就究竟是从哪儿来?”徐公公颤抖的声音在叶浮珣耳边响起。
叶浮珣同样抖着嗓子:“是、是皇后让人带我去东宫取来的。”
徐公公霎间睁大了眼:“难怪、难怪……”
今儿个他和叶浮珣的小命,怕不会交代在这里吧?
“徐公公,那现在、咱们要怎么办?”徐安到底是纪衍诺身边的老人,按理说应该有保命之法,叶浮珣抱着希望问道。
哪知徐安却摇摇头:“奴才也不晓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纪衍诺就好像雕像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双眼始终凝视着木盒子中的物件。
“徐公公,那木黑子里究竟放着什么东西?”叶浮珣捏了捏拳头,小声询问。
徐安轻轻地吐了口气,摇头没有回应她的话。
就在两人愈发紧张的时候,纪衍诺突然站直了身,信手将木盒抄在手里,大步流星地往书房外走来。
叶浮珣和徐安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往两旁避开了去。
纪衍诺迈出门槛,蹭地抓住叶浮珣的手腕,脚步不停地往外大步走去。
叶浮珣几乎是狂奔着才能追上纪衍诺的脚步。
而身后是拔腿追来的徐安:“殿下,等等奴才!您这是要去哪儿?”
叶浮珣不解地扭头看了眼飞奔而来的徐安,纪衍诺明明没有抓他,他这着急火燎地跟上送死是图啥?
然而徐安却回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为人奴才,哪有选择的权力?
若是殿下有个闪失,就是十个他也不够砍。
“备马。”纪衍诺冷声开了口,拖着叶浮珣快步往前。
徐安一愣,忙招手带着几个随从往马厩方向狂奔过去准备。
“殿下,妾身的手疼、疼……”叶浮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手腕快要被纪衍诺拧断了,忍不住抗议。
纪衍诺回头觑她一眼,嘴角噙着魔鬼的笑:“会疼那就好。”
这、这、这特么是什么意思?
叶浮珣把怨言吞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被纪衍诺吓了一下,感觉手腕上也没有方才那么疼了。
匆匆到了前院的马厩,只见徐安已经把纪衍诺的马牵了出来,看似从容地喘着气道:“殿下,马备好了。”
纪衍诺睃他一眼,翻身上马。
好不容易被放开手腕的叶浮珣还没庆幸超过一秒,下一瞬就整个人被纪衍诺扯着腾空坐在了马上。
“啊!”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上一次被纪衍诺当麻布袋甩上马的记忆瞬间回笼,赶忙动作利落地坐好,伸手抓紧了纪衍诺后背上的衣裳。
“驾!”纪衍诺头也不回地低喝一声,马匹往外疾驰而去。
而就在叶浮珣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