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纪衍诺颔首:“瑞王是父皇的弟弟,咱们的皇叔,只不过他去封地之前爷尚未出生,对他并不熟悉。”
叶浮珣握住纪衍诺的手:“爷是怀疑瑞王?”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爷已经派人暗中去东海查探,”纪衍诺道,“但若然是有心隐瞒,怕是查不出太多线索。”
“阿衍,要不我去问问太后娘娘关于瑞王的事?”叶浮珣见纪衍诺愁眉不展,便提了建议。
这种事尚未有定论,纪衍诺不宜相询太后或是皇上,可若是阿珣能够从太后那边探得一些消息,倒是对他的判断有可能有帮助。
“阿珣试试,但若太后不欲多说,就别勉强。”叶浮珣拍拍胸脯:“阿衍放心。”
以她和太后的老乡交情,以及她对太后的了解,叶浮珣自觉打探瑞王的情况应当不再话下。
隔日起来用过早膳,叶浮珣便让人往宫中递了帖子。
大概半个时辰后收到了太后准许,叶浮珣这才乘着马车进了宫。
叶浮珣到了慈宁宫,太后正在悠闲的修剪盆栽。
见她来了,太后便放下剪刀拉着她坐下道:“阿珣有要紧事?”
叶浮珣老实地把想法说了出来。
太后听了,眉头紧皱,“皇上因为东海朝贡的菱果险些毒发,东海传出有人私采铁矿之事……”
再加上今天龙舟沉没,这一桩桩一件件,确实让人不得不深深思量。
“瑞王是先帝的第五子。”太后见叶浮珣前来相询瑞王的情况,倒也没有隐瞒的心思,“他自幼聪慧睿智,深得先帝欢心。
只可惜十五岁那年狩猎落马伤了腿脚,行走不便,是以先帝在他二十岁那年便赐封东海作为他的封地,让他前往封地就藩。”
腿脚不便之人是不可能成为天子的,瑞王早在十五岁那年伤了腿脚,就注定这辈子都与那个位置无缘。
叶浮珣心中一突,照这么说,瑞王不就没了会起不该有的心思的动机?
“可哀家记得,当年瑞王受伤,曾有一度传闻是因为皇上所故。”太后眯起眼忆当年,“只不过这个传闻最终被证实是误传。”
“瑞王的母妃裕太妃这些年一直居在后宫诵经礼佛,不问世事。偶尔会来哀家这里坐坐。”
“裕太妃放心不下瑞王,来哀家这里时倒是会偶尔提起瑞王在封地的事。”
太后缓缓道,“只大多数都是瑞王闲散过日的家长里短,并未曾让哀家起疑。”
虽说如此,但目前几件事情牵连在一起,太后心中已然决定需得好生细查一番。
叶浮珣听着太后的叙说,仿佛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却又没有抓住。
就在这时,有嬷嬷急急走了进来:“娘娘,不好了。”
“怎么?”太后抬眸望去,神色镇定。
“恒王妃小产了。”那嬷嬷躬身禀报。
“什么?”太后不由坐直了身,“恒王妃何时小产?又因何故?”
“回娘娘,”嬷嬷忙道,“恒王妃今日进宫觐见丽妃娘娘,哪知离开的时候正好在御花园里遇到了齐国大公主。”
“听闻两人在御花园里有了一番争执,随后相互推搡,恒王妃被齐国大公主推倒在地,随后便小产了。”
“实在是荒唐!”太后听了没忍住一拍桌子,“恒王妃既然有了身孕,又为何要与人吵闹推搡?那齐国大公主亦是个没轻没重的!”
嬷嬷略紧张地看了眼恼怒的太后:“娘娘,还有一件事。”
“说罢。”太后吁了口气,抬眼看去。
“太医给恒王妃诊治时说她那腹中的胎儿,仍是一个半月大小。”嬷嬷小心道。
太后一愣:“哀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