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气度。
“洛傲岚,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顾听潮身边的人,你是商总的人,你难道要向着外人吗?”夏澄脸上阴沉沉的,心里极不舒服。
洛傲岚震愕了一瞬,绯唇狠狠抿起。
徐霄回眸看着她彷徨的眼神,转而嗓音沉定地问:“你信得过我吗?”
“我……嗯。”
“信得过我,你就回家去,好好休息,高先生我带他去医院,治好伤再把他送回去。行吗?”
那声“行吗”,把洛傲岚紧锁的心门撬开了一道很细很细的缝,透出很柔和,很清透的一缕光线。
她缓缓点了点头,“拜托了。”
徐霄只是笑了笑,带着高情向自己的车走去。
高情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跟徐霄上了车,车子扬雪而去。
洛傲岚不可捉摸的目光追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然后她蹲下身,把地上散落的玫瑰一支支拾起,装好。
“傲岚。”夏澄喘出一片白雾,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劝你,不要靠近顾听潮的人。别惹商总不高兴。”
“夏澄,你真的是人吗?”洛傲岚忽地冷幽幽地问。
夏澄深深皱眉,他不觉这是嘲讽,因为她的语气那样认真。
“我真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该可怜你。”
洛傲岚捧着玫瑰,背影黯然地走向别墅,只轻轻留下一句话,“有时候我真想掏出你的心来看看,你的心……真是铁做的吗?”
徒留夏澄一人怔在原地,心晃悠悠地下坠。
当晚,商震被慕轻棠从别墅里“请”了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地位,会被顾听潮替代得如此彻底,恨得赤目欲裂。
但,他不急于一时。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这个孩子深切地明白,什么叫做天下乌鸦一般黑。
他做不到的,顾听潮也一样做不到,甚至,比他更恶劣!
房间里,慕轻棠找来一支最好的琉璃花瓶,把洛傲岚捡回来的玫瑰一支支修剪好花枝插在里面。
洛傲岚端了煮好的热红酒进来,慕轻棠忙擦了擦酸胀的眼睛起身来迎她。
“你都病了还忙什么,快去休息吧。”
“我早就没事了,老毛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洛傲岚叹息了一声,把热气腾腾的杯子送入她手中,“我只是,放心不下你啊。”
“我也没事。”慕轻棠握着杯子的手有点抖,眼睛又红又肿。
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轻棠,这次你真的打算……”
“嗯。”慕轻棠不等她说完就说,“没有什么,比我的儿子更重要。商氏有望能在两年内治好君君的病,只要孩子能康复,什么我都放得下,豁得出去。”
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不能和爱的人说爱,她早就习惯了。
这是她慕轻棠的命,生来不配拥有爱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
洛傲岚今晚也不知怎么了,感性得不行,“如果君君少爷很健康,如果你再没有任何羁绊,轻棠,你会怎么做?”
慕轻棠想起捧着玫瑰给她的顾听潮。
男人那一刻的目光是极致的纯粹干净,给她不带一丝瑕疵,浑金璞玉般的真心。
她多想看一眼,想在他黑如永夜的眼眸里沉沦。
“我想……做一朵盛开的小花。”
她低哑着,压抑又压抑着渴望,一字一顿说出这句话。
“我想绽放在他掌心里。”
一连三日,顾听潮过得浑浑噩噩,还得了场重感冒。
感冒稍微好些了,他冒着风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