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芸!那孩子才五岁,他才五岁!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小的孩子面说这种恶劣的话去伤害他的亲生母亲!”
顾慎则眼眶也飚红了,充斥着愤怒的失望,“你是顾氏的女主人,是我顾慎则的夫人!你的气度呢?涵养呢?全都让狗吃了吗?!”
“那孩子听了这话能不伤心吗?能不走吗?!你真是……丢尽了顾氏的脸!”
舒曼芸惊惶地向后趔趄,要没有佣人扶着她已经瘫倒在地。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顾听澜连脸上的疼都忘了,因为她的心已经疼麻了。
连她一个旁观者听了这话都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慕斯幼小的心灵。
那孩子,当时一定心痛至极了。
“爸,她是您的女人,我不动她,是给您,给顾氏最后的面子。”
顾听潮狠狠盯着舒曼芸空洞了的眼睛,“从这一刻开始,舒曼芸不再是我的长辈,我也不再认她是顾氏的人。明天起我离开翊园,去母亲留给我的房子居住。我顾听潮和这个女人,不能共存!”
“听潮,你不用从这儿离开。”
顾慎则沉吟片刻,冷冷下达命令,“齐秘书,马上准备私人飞机。”
舒曼芸面如死灰,“慎则……你要做什么……”
“明天,我会派几个服侍你的人跟着你,你去英国疗养吧,等你疗养好了,我再考虑让你回盛都。”
“顾慎则!就为了那女人的孩子你就要抛弃我吗?我可是陪伴在你身边二十二年的女人啊!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舒曼芸颤颤巍巍地痛哭流涕。
“你需要好好调理一下精神,顺便反省一下你的所作所为!”顾慎则心意已决,无人能够动摇。
“顾慎则……你混蛋!”
舒曼芸边哭边怒指顾董冷冽的面靥,“你从来就没爱过我……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摆设罢了!你这么干会遭报应的!”
顾慎则很沉很重地一声叹息,只是默默摇头。
舒曼芸哭得天昏地暗,寻死觅活,可最终还是被管家等人抬了下去。
她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顾慎则的爱,因为她连顾听潮母亲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顾听潮苦闷地揪扯着头发,他知道,这次的误会他可能很难洗了。
“二哥……”
顾听澜揉着眼睛蹭到他面前,“不管怎样,都别放弃啊。等轻棠身体好些了我亲自去找她,我把这些事都跟她讲清楚!”
“放弃,不会的。”
顾听潮深长呼吸,轻轻碰了碰顾听澜被打红的脸颊,“这辈子你的嫂子只能是她了,我怎么会放弃呢。”
慕宴斯被紧急送往商氏医院抢救。
夏澄和洛傲岚带着乌压压一走廊的商氏保镖守护在外。
而慕轻棠因为抑郁症复发,注射过镇定剂后已经昏睡了过去。
她手上的伤口也撕裂了,药是商震亲手帮她换的,看着那团被鲜血染红的纱布,男人痛彻心扉地不停地吻着她的手背,额头,还有只有在梦里才敢肖想的唇瓣……
卑鄙,又深情。
“轻棠,你这回应该看透顾听潮虚伪的嘴脸了吧?”
商震爱抚着慕轻棠苍白的睡颜呢喃,“我们四大家族出身的男人,各个都是身不由己,顾听潮也不例外啊。你瞧,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否则白懿今晚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轻棠,除了我,没有任何男人是真心对你的,没有……”
翌日。
慕轻棠依然没有醒,但慕宴斯经过急救已经身体无碍,转进普通病房。
又不知过去多久,病房外响起敲门声。
商震应后,夏澄神情复杂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