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霄一直等在外面,禁止任何人靠近总裁办公室,就像个屹立不倒的哨兵。
大概,过了很久。
真的是很久,让他心情激动的同时,又不禁暗暗喟叹大总裁的持久。
直到徐霄腿都站麻了,像截肢了一样,手机突然在怀里震了震。
他拿出来一看,是顾听潮发来的信息,上面就一句话:
“为慕小姐准备一套新衣服,我也是。”
……
灯光幽柔,一室旖旎。
上次,他们激情过后连一刻温存都没有。
所以这次,就好像变本加厉想把亏欠她所有的温柔都补上似的,顾听潮吻着她,抱着她,指尖一遍遍抚摸过令他爱不释手的柔腻肌肤,恨不能将她的所有都烙上自己的痕迹。
倦极的慕轻棠终于支撑不住,热汗淋漓地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
顾听潮低眉凝视着小女人美得令他心颤的睡颜,薄唇勾起幸福的形状。
他湿润的嘴唇吻了吻慕轻棠光洁的额,轻轻拨开她湿漉漉的秀发,又顺着她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天鹅颈……
欲求不满地一路吻下去。
慕轻棠羽睫颤了颤,在他胸口扭了扭,睡梦里调了个姿势。
顾听潮忙吓得往旁边挪,尽可能地把空间都留给她,自己几乎一半身躯虚悬着,累得他快高位截瘫了。
“轻棠,你在做梦吗?”
“你会梦见我吗?”
“其实这五年来……我经常都会梦到你。”
顾听潮喉咙哽了一下,眼眶愧疚地红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无知、愚蠢、人渣、自大又荒唐地……差一点弄丢了你。”
徐霄亲自驾车,顾听潮搂着爱人坐在后排,一刻都不肯放松。
送慕轻棠回家的路上,她猛然从梦中惊醒。
似乎是做了噩梦,她瞪大了眼睛,全身在顾听潮怀中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不要烧我……别烧我……放过我的孩子!”
慕轻棠满额细汗,手在空中一挥,抓伤了顾听潮的脸颊。
可男人哪里顾得上自己,忙紧张地捉住她的小手牢牢握着,“轻棠?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我在的……轻棠?”
慕轻棠这才彻底清醒,大口大口地喘息。
她先是像不认识顾听潮似地木讷地盯着他,半响,一双乱人心智的漂亮眼眸慢慢蓄满了泪。
“你做噩梦了?没事没事的轻棠,梦都是假的……”顾听潮不停地安慰她,哄孩子一样拍抚她瑟瑟发抖的脊背。
假的?你说梦是假的?
顾听潮,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你知道这同样的梦我五年来做过多少次吗?
我无数次梦见那场火,无数次梦见我死死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大火中烧成灰烬。
而白懿,就站在车外,对我发出幸灾乐祸的疯狂嘲笑!
思绪至此,慕轻棠泪涌而下,爱恨交织的拳暴雨般疯狂捶打着顾听潮的胸口,边打边呜咽着流泪。
顾听潮心都疼得快要骤停了,他任凭她疯狂打着自己,都恨不得帮着她一起打。
直到她筋疲力尽,哭得泣不成声,他才沉默地再度抱紧她,心酸自责地拍着她,吻着她。
“顾听潮……为什么……为什么啊……”
慕轻棠一边边地问,她何尝不想好好爱,她何尝不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可是顾听潮。
是你把这一切都毁了。
“因为我是个,连自己的爱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混蛋。”
顾听潮扣着慕轻棠的后脑将她的头抵在自己心上,眸光颤了颤,“等着我,慕轻棠,等我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