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地想办法想要修补的裂痕,真的再也没有可能复原了吗?
……
慕轻棠僵直地站在窗前,望着顾听潮从雪中离开的背影,心痛得全身都麻痹了。
可麻痹反而使人格外清醒。
她记起五年前自己即将昏迷之际,车窗的玻璃被凿开,是夏澄把她从车厢里抱了出来。
当时她记得很清楚,两个被白懿派来的杀手被毙掉了一个,而另一个却不知所终。
后来,连护照和签证都没有的慕轻棠被商震轻而易举地送出斐国境内,与他定居在M国。
她曾经问过商震,另一个杀手的去向。
商震只告诉她,当时忙着救她,那个杀手他们没能追到。
当时慕轻棠无条件信任这个男人,加上她认准了仇人是白懿,所以也没在意那个小小杀手的行踪。
可如今回想,却发现商震敷衍她的话,漏洞百出。
当时他们手里有枪,夏澄又身手不凡,商氏的势力也遍布盛都,怎么就能抓不住他?
细思极恐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那名杀手,是商震故意放虎归山!
慕轻棠抱紧双臂打了个寒噤,阴谋的不安感隐没在夜色中。
“商震,你当年救我,是施以援手,还是另有目的?”
自那日后,慕轻棠没有再去医院见过顾听潮。
两人心照不宣地陷入沉默。
每一个夜晚,顾听潮都牢牢攥着手机,想给慕轻棠打个电话过去却又怕惹人烦。
他稀里糊涂睡过去。
梦里,他置身在教堂里,亲眼目睹商震牵着慕轻棠的手站在神父面前,漂亮的女人脸上带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他声嘶力竭地喊慕轻棠的名字,刚欲跑过去,竟看到她的婚纱燃烧了起来,眨眼之间他的爱便被惨烈的火焰吞噬。
顾听潮被噩梦惊醒,枕巾已经湿透了,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
那晚以后,他患上了失眠,哪怕吃了安眠药也收效甚微。
就这样一天天苦熬着,直到他与徐霄出院之日。
因为他受伤的事瞒得滴水不漏,连顾慎则都不知道,所以来接他的只有冷斐然。
“卧槽!老顾!你怎么……看着干巴巴的,怎么瘦成这样,跟条脱水的沙丁鱼似的?!”
冷斐然双手扳住顾听潮的肩惊呼,“不都说住院养病的人会发福吗?你怎么倒还瘦脱相了?小嫂子的爱心便当多养人啊!”
顾听潮脸色黑凝,真想给这贱嘴巴的小子邦邦两拳,“我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处理公务,累的。”
“哦哦那还好那还好,别是失恋了就行。我怕你想不开再寻死觅活的,我年纪轻见不得这个啊!”
“……”顾听潮拳头硬了,指节嘎巴作响。
“对了,这段时间我也在养伤没过来看你。”
冷斐然忖度了一下,担心地问,“慕小姐的另一个儿子,和小慕斯是双胞胎,这件事你知道吗?”
顾听潮心口一刺,薄唇绷紧,“知道。”
“那天死瘸子强行把孩子带走了,对不起啊老顾,是我没用,手底下没有能拦住夏澄的人,死瘸子真他妈是养了条好狗!”冷斐然愤恨地呲着虎牙,握紧的拳在颤抖。
“不关你的事,夏澄是顶尖的杀手,你打不过正常。”
顾听潮闷闷地喘了口气,心里涌上酸楚,“商震把君君视如己出,他最起码不会伤害那孩子。可如果那晚你一再坚持,夏澄真有可能对你下狠手。”
“他妈的他敢!老子是冷家冷斐然,他敢动我?!”冷斐然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只是怕你,受更重的伤。”
冷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