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他望了院中失魂落魄的老人一眼,老人身形佝偻,一头白发随意散落,枯瘦的双手颤抖着,不断给身前的人不断散发着银钱。
期间,有一个泼皮来回进出,欺负着老人耳聋眼花,骗取了一次又一次银钱。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没有走进去。
他选择把真相隐瞒下来。
这样,老人心中终究还能有一份希望,生活就还有盼头,若是他挑明了,老人心中唯一的盼头,也就没了。
“哎!”
顺着林夕的目光看去,汉子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他叹息一声,一把抓起刚刚出门的泼皮,狠狠扔了出去。
“噗通。”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是谁偷袭大爷,找死不…”
那泼皮落地后,口中不断叫嚣的起身,俨然一副拼命的架势,但当他看到不远处一身漆黑甲胃的汉子,正恶狠狠的瞪着他,口中的狠毒话硬是被他咽了下去,爬起来就跑了。
汉子收回目光,“像这种骗张老头钱财的杂种挺多的,俺和俺兄弟们经常来教训他们,可总也帮不过来。”
“家人失踪的,不止是张家,最近静州不太平,好多人出趟远门,就再没能回家了。”
闻言,林夕神色一凝,“最近失踪了很多人吗?”
“老多了。”
汉子想了想,回道,“光是静州城,在这几天就失踪了好几十个,还有各地衙门报上来的失踪案子,整整有一千多起,将近三千多人。”
林夕静静听着,没说话,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戈阳人干的。
“不过此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着落了。”
汉子说着话锋一转,“此事在前几日,惊动了州牧柯奕大人,柯大人花费重金,差使静州大半的江湖散修门派去帮忙寻找,就在刚才,还有两三百个散修啰啰们,进城找柯大人汇报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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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群散修啰啰还挺强的,领头的一个老头子,连我都感到了压力,应该是带来了消息。”
这戈阳人,简直…
林夕心中叹息,翻身越上马匹,对汉子道,“我们走吧,去见柯大人。”
汉子应了一声,两人骑马离去。
等两人走远后,那泼皮从墙角探出头,骂咧了一句,‘死当兵的,耽误老子发财。’,随后又走进了张家大宅。
林夕随着汉子一路前行,有了刚才的简短交谈,两人也算熟络了一些,不再一直闷头赶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他从交谈中得知,汉子叫程牛,祖上几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原本不出意外,他是要子承父业,接管家里的几百头猪,几百亩良田的。
只是有一次下地劳作时,被一名偶然路过的校尉看见,那校尉说他天生神力,半强迫的把他带到军伍从了军。
而据程牛所说,他入伍后只是稍加锻炼,气血便突破了九脉,虚灵显化,紧接虚灵自动凝形,一日之内,便达到了真灵二阶的境界。
“你没有观想修炼,虚灵自动凝形?”林夕非常惊讶,眼前的程牛竟然没有观想修炼,虚灵自动凝形,这实在颠覆了他的认知!
程牛一脸疑惑,“啥叫观想?”
林夕看着程牛,神色复杂。
程牛似乎对这种表情早已习以为常,“你这表情,和俺突破那天,俺军营里的那群兄弟一样。”
“俺当时问他们,俺有没有修炼天赋,他们没搭理俺,而且连着好几天都没人跟俺一块儿吃饭。”
林夕无语,也不想搭理他了。
两人一路前行,期间又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话,林夕的见闻和谈吐使得程牛很快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