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常丽老师的习惯却是,不管大家演的好,演的差,她总是让大家先把这一幕演完,然后再逐一点评。
或许是想保持话剧表演的连贯性吧!
所以,怕自己一不小心出声,孙浩就直接在嘴里放了一支笔,轻松咬住。
……
音乐起,阵亡的士兵慢慢站起将自己的兵牌挂到了十字架上,陈明浩出场拿走了他们的兵牌,走到舞台的一侧,光完全亮起,掩埋队的士兵正在拿着铁锹挖坑…
田诤:“我说,上尉,上尉,上尉!这些尸体已经发臭了……我们赶紧把他们埋了吧……”
陈明浩:“要是你被撂在这里搁上两天,你以为你他妈的会发出什么气味——你也会是这样的味道,你只管挖你的。”
党浩在身上搔痒:“挖!挖!挖!这他妈的是什么战争!
我们来到这里不是挖战壕就是挖坟墓,不是挖坟墓就是抓跳蚤了!”
……
与劉邺相比,党浩、陈明浩两人的表演可就让人舒服多了,不出戏,一直把关中圈禁在话剧的氛围里。
不过,就在孙浩咬着笔,在便签纸上写写画画时,身边突然有个声音传来。
“呵呵…,造型挺别致啊!”
“呃…”
听到这声音,孙浩惊讶。
转头望去,果然是張國榮。
“哥哥,你怎么会在我们学校?”
“自然是来找你的,在演《釜山行》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了吗?从某种意义上讲,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演员。
因为一个真正的演员,既要懂得入戏,也要懂得出戏,可是我演戏,却始终进去,出不来,若是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得抑郁症…”
或许是怕影响舞台上的表演,張國榮说话的声音很小。
“前段时间,我收到一个本子,尔东升的编剧,名字叫做《异度空间》,我看了,感觉异常不好。
这两天,只要一躺下,脑袋里就总会有一种幻觉…
小渔从地下站起,恶狠狠的扑将过来。这时候的我,情绪完全失控,想夺路而逃。
游泳池里,地铁站旁,天桥上,可无论我跑到哪里,小渔都会紧紧相随。
我在绝望中砸碎门框玻璃,被小渔逼上了天台,围栏处有一块已经空缺,似乎就是让我往下跳的…”
语气轻松,目光清澈,笑意盎然,似乎在聊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可孙浩却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然,也幸亏事先有嘱咐过他,若感觉自己从某部戏里走不出来,要千万记得来找我。
“孙浩…”
“嗯?”
“你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个难题吗?最近几天时间,阿菲,阿玲,都有介绍著名的心理医生给我,可是他们聊的一点都不管用。
该做的噩梦,我依然会做!”
“有!”孙浩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