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我已经让武启他们夜间巡视的时候多注意荣医生他们那栋院子了。”王一衡对柳轻辰说道。
“幸亏他们没有选在中央区,不然……”
“一衡,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还有,这已经不是在部队里了,你怎么老是改不了口。”柳轻辰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呵呵,这不是叫习惯了吗?我改,一定改。”王一衡挠挠头,呵呵笑道。
“辰哥,那个,当时你升正团,肩章都发下来了,你为什么打退役报告啊!难道你知道世道要变了,要回家保护亲人。”当时柳轻辰要退役,连师长都亲自出面挽留,他就是铁了心,非要回家伺候老娘,然后不到三个月,天变了。
王一衡这话憋在心里好久了,正好看柳轻辰今天心情好,趁机把一直以来的疑问问出了口。
柳轻辰听到王一衡的问题,眉头微皱,原本很好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
“奶奶,今天晚饭您为什么不让我娘过来,之前您身体不好,小叔常年在部队,不一直是我娘在照顾您嘛,你还常说我娘比您亲闺女都亲呢,难道这些您都忘了吗?”柳毅宏十七八岁,个子已经足足一米八了,可能正处于个子抽条期,身材很瘦,面容上和卢花枝有几分相似,这会有几分抱怨的与胡大娘说话。
胡大娘正在翻腾自己以前的旧物,听到孙子的话,不由得停下自己手里的动作。
“毅宏啊!你也长大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有些事情的真相也得知道,这话是你自己来问的吧?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娘?为什么你奶奶不让她来吃晚饭呢?”胡大娘面色微沉的说道!
“你去问问你娘你小叔为什么辞去军职?下午的时候我又为什么会发病?”胡大娘说着说着,一向和蔼可亲的脸上不由得挂起了寒霜。
柳毅宏见胡大娘的样子,又想起了之前瑶瑶叫他吃饭没有叫他娘吃饭的时候,他娘脸上那奇怪的神情,他当时以为那是惊讶与难过的表现,现在想来,那仿佛是一种如释重负一般的神情。
“姐,死老婆子也太过分了,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不叫上我也就算了,凭什么把你也落下呀!姐夫走了好几年了,你一个人带着毅宏,尽心尽力伺候着那死老婆子,她还这样对你,真是该死。”卢金枝原本还算俏丽可人的脸蛋上提到胡大娘时满满的都是厌恶和嫌弃。
“你个死妮子,小声点,你忘了老太太下午是怎么发病的了?说话声音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见。”卢花枝四下看看,虚打了卢金枝手背一下。
“我问你,你下午说的都是真的,轻辰退役真是被你威胁的?”卢花枝小声问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一声不吭的非要退役,自己心理素质差,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有一个吃牢饭的爹,凭什么看不上我?”卢金枝一脸娇蛮不服气的表情说道。
“你个死丫头,你把轻辰亲爹的事告诉他了,不是跟你说了谁也不许说的吗?”卢花枝气机败坏的拍了她肩头一下。
“哎呀,姐,他当时不过是一个上尉,我那群小姐妹都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高攀不上,要是真等他升了少校,那岂不是更加看不上我了?我只是想趁他还没晋升军职,和他领个证。谁想到他一声不吭的去查明真相,一声不吭的打了退伍报告,非要回家伺候老婆子,宁肯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也不和我结婚。哼!活该!”卢金枝气乎乎的说道。
“金枝,让我说你什么好,轻辰看不上你,你就拿他的前程威胁他,你怎么这么……哎,怪我,怪我无意中说漏了嘴,让你知道了这件事。”卢花枝一脸悔恨的说道。
卢金枝暗地里撇了撇嘴,见姐姐唉声叹气的一脸愁容,凑过去搂着卢花枝肩膀哄道。
“好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