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官府在做什么?
王福离开街道,满脑子都是这个疑问,此地为边城,军政一体,地方长官又是军中将领,兼管军民两方。
可是刚才的暴乱中,许多军士都举着弓弩、刀枪等军中器械参与其中,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事情的结尾,百姓们敲锣打鼓,用捆猪的粗绳子,将三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入曲修士捆得结结实实,一路游街送去浸粪缸了。
王福目送他们遗憾,希望那三人一路走好,他们的未来是有味道的。
要说是本地民风彪悍,这也不太可能,厉鬼公然伪装成城隍,招摇过市,本地官府不可能没有察觉。
“裘师兄,你老家处处透着邪性!”
王福原本不想理会,直接走人赶往都城,如今改变主意了。
边城如此,都城岂会好到哪里去?
不把这其中的根源摸透了,就算到了都城也是两眼一摸黑。
城隍巡街,七日一次,今日是难得的狂欢,举城军民联欢,到了半夜才渐渐平息。
王福等到第二日,见到街道恢复平常,军士守城、追捕贼盗,百姓各自养家糊口,一派再正常不过的人间烟火气。
再看浸粪缸的地方,三个修行者不翼而飞,显然是施法逃走了。
“不对!”
唯有一种情况,厉鬼故意放水,他们才有机会脱身。
“到哪儿去了?”
王福掐算几下,瞬间算出对方的行踪,就在城守府上。
城守,是城主兼守备大将军合称,乃是变成军民双方统管的最高掌管。
三个在粪缸浸透了大半夜的修士,竟然出现在城守府上,而且还是座上客的身份。
这当中,可太有意思了。
“待我看看!”
……
城守府内!
恶臭异味在周围飘荡,下人们不敢作声,纷纷低头。
城守大人表情古怪,看着眼前三人,似笑非笑。
“三位仙长,何以如此狼狈?”
站在他面前的三位修士,身上气味浓郁,这是在粪缸浸透了,从皮肉到骨头都腌的入味了,纵然洗了十几次,香料耗费无数,仍是难以拔除恶臭。
他们表情羞怒交加,“还不是城中那头厉鬼!”
“慎言!”
城守大人急忙制止,“仙长息怒,我这个城守表面风光,城里军民上下,都信奉城隍老爷。”
“边城里,当面骂我这个城守没事,谁要是敢说城隍一句坏话,不用等到过夜就得暴毙!”
“你们运气好,去年还有仙长淹死在粪缸里的,忍忍就好了!”
虽然他苦口婆心劝说,但三位入曲修士仍不肯罢休,“这事儿不能算了。”
“昨日清点死伤,百姓死伤上千余人,本城守算是压下来的,可城隍老爷那边,我双手无神通法术,实在无法追究。”
城守说的坦然,三位入曲修士也默然无语,昨日交锋,一个照面就被擒下,足见他们远不是那位城隍的对手。
“三位仙长,你们是我请来炼长生丹的,是本城守的贵客,只要留在府内,没人会来为难尔等!”
然而,三位入曲修士却不肯罢休。
“城守大人,长生丹不成问题,但主材不好找!”
三人当中带头的,是年纪最大的,约莫有六旬,沉思许久开口。
“需要什么?”
城守甩甩双袖,舒展筋骨,不以为意问道。
“需要二八年纪的处子,生辰八字必须符合以下条件……”
六旬修士一开口,他两位同伴微微吃惊,显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城守听完思索片刻,也没提出质疑,反问,“你要多少个?”
“三百六十个!”
“可以!”
城守答应得如此痛快,连三位修士都始料未及。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