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了防止吃不惯外国菜我包里还备了老家特制的肉肠,实在不行把辣条给我也能就面包啃啃啊。”
以准大学生为首的一帮年轻人对着面前的食物表现得有气无力,附近年长一点的情绪要稳定很多。
“知足吧,任务说我们要呆七天呢,好歹有能入口的水和食物。”中年夫妇劝了一句。
“我觉得你们该庆幸。这游戏已经算是对我们开恩了,要是真按中世纪欧洲的规格走,我们手里拿的面包就不是什么白面包,而是黑面包了。”
这是老夫妻在后面搭腔补充。
“知道黑面包怎么做的吗?就是用各种麦类或者掺点豆子什么的粗磨而成的粉加了水后揉成的那么一团,直接架进火里面烤,烤糊烤焦是常事。就算烤的人本事高没有翻车,这东西也因为极难发酵而硬得让你怀疑人生。这么说吧,那个时候的黑面包甚至能充当爆头的凶器,当时的人们想要吃它还得化成糊糊才好下咽。除开这些以外它里头还掺着很多麦麸糠皮,糠在我们那是给什么吃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一番与其说是科普不如说是“恐吓”的言语下,那些还嫌这嫌那的小年轻们纷纷噤了声,连吃喝都变得谨慎和珍惜起来。
毕竟他们说得对,要是逃不出地牢就得在这里苟七天呢,吃的还是尽量省省。
但这连吃点东西都不自由的憋屈劲又让小年轻们吃着吃着不禁委屈起来。
“呜,这鬼地方!等我回去以后一定要下馆子点一桌子菜涮着火锅压压惊,环境恐怖又要命就算了,连吃都不给点好的!”
“我想我奶奶做的红烧肉了,还有我妈的蒜蓉排骨……”
“能回去的话我想吃老家的早茶……果然出国也没什么好,能喝水吃干面包竟然都算好的。”
“就是,我以后再也不想着出国了,又愚
昧又恐怖。”
这帮怨种驴友似乎一个个化身黑子无论什么都能扯到外国给上一阵狂喷,闻泽抹了把脸懒得再看,心想他这一届的队友发泄情绪的方式已经很温和了,想想“上一世”那些都已经变得神经质的队友哪怕躲进了安全点都能因为一点口角痛下狠手,他都能幸福得想哭。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把发泄口放在这方面的。
咚!
是瓶装水被摔在地面的轻响,没有拧上瓶盖的塑料瓶里大量清水汩汩往外冒,差点就溅了闻泽一脚,他本能退开一步刚下意识抬头还没看清是谁手滑就又听见一声极清脆的耳光声。
啪!
是一个妇人在掌捆她的女儿,几乎就是在打完耳光的同时就厉声斥骂孩子:“你怎么搞的,让你拿瓶水你都拿不稳,你还有什么用!”
初中生年纪的女孩低着头,哪怕挨了一掌也是一声不吭,静默得宛如一尊不会反抗也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偶。
这场面动静有点大,令得不少人都吃惊看过来,有动作迅速的人已经三两步跑过去就要劝架。
但就这么一个空隙,也足够妇人对着孩子接着一通输出:“又是这副死样子,你摆出这德性给谁看!考试考试你考不好,跳舞跳舞你学不会,做什么都不行还让我操碎了心!我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哎哎哎大姐,大姐你别这样,吓到孩子了。”终于赶来的劝架党连忙把母女俩隔开。
有的拉住妇人不停的转弯子去消磨她的怒气,有的则将女孩护到身后远远拉开,关心孩子脸上的伤势。
“小妹妹不要紧吧?我兜里有一瓶白药,你拿去擦擦。”
面对陌生大人们的关心,女孩依旧低着头只看自己的脚尖,一边脸已经红肿的脑袋轻轻摇了摇:“谢谢,不用。”
明明该是天真活泼的童声,语气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