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货物早前几天就已经运到通州,由沈拙亲自带着下人们去打点。他虽然不擅长应酬,但作为一家之主,能够在几年内就赚下如此家业,眼光能力自然不俗。
因此沈元熙这一回是特意来接苏挽秋,只带了两个随从几匹马,并一辆给三姑娘坐的马车,这没办法,苏挽秋也想体会一下骑马驰骋甚至一骑绝尘的感觉,但谁让她不会骑呢。
看着沈元熙骑在高头大马上悠哉悠哉吹着秋风看着秋景,三姑娘坐在憋屈的车厢里羡慕嫉妒恨得眼睛都要冒火。
凭良心讲,这两匹马拉的车厢宽敞干净,怎么也不至于让人憋屈,但有数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再豪华舒适的车厢,又怎比得上在这宜人秋色中,骑马悠闲而行呢。
路过的村人们羡慕看着几匹高头大马和大马车,眼看着对方出了村口,大家不约而同就聚集在一起,望着远去的马车议论纷纷。
“是沈少爷和苏家那只母老虎,他们两个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什么搞到一起?你说话注意点,刚刚我从苏家经过,还听见他俩吵架呢。而且母老虎扮了男装,听说他们是要去通州的万国大会。”
“难怪。这定是苏家那哥俩求了沈少爷,带母老虎出去见见世面。真是,苏家如今也不像个样了,放着家里现有几个男孩子,不让跟着去,倒叫一个丫头片子出门,扮上男装她就真是男人了?”
“苏家老大和老三整日里只敢在咱们面前抱怨,回到家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看他们家算是完了。”
“完了?你做什么春秋大梦,等着吧,这母老虎去了通州,参加那个什么万国大会,还不知又能鼓捣出什么玩意儿赚钱,我家那婆娘又要兴头起来了。”
“可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母老虎还真是因祸得福,谁知她跳一回水,命不该绝,还能从阎王那里得了这么些好处。妈的,我都恨不能跳一回水,可又怕到了地府,那边不放我回来。”
“哈哈哈……”
几个男人发出大笑声,又听一人恨恨道:“什么福?这不就是牝鸡司晨?等着吧,报应在后头才是真的。”
“对,我咒那母老虎嫁不出去。”
“用得着你咒吗?那母老虎本来就嫁不出去,如今她的名声可是传遍十里八村,前些天你们知道吧?时家那对母子,你说人家族里的事,用得着她去管吗?听说那位族长气得到现在还病着。”
“啧啧啧,真不是东西啊,一个夜叉,这搅合的,我看将来她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你们别这样啊,有没有想过?要是她嫁不出去,以后不就只能在咱们村里祸祸?这些女人已经快辖制不住,将来再有她撑腰,日子还能过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村口便起了一片哀嚎声,先前还为苏挽秋嫁不出去而兴奋的几个男人垮着脸,沮丧道:“这可完了。如今名声已经传出去,还能指望谁做大傻子,娶这么个母老虎回去?”
“没人娶更好啊。就留着三姑娘在村里,我们跟着她赚钱。有她撑腰,看你们这些大男人还敢不敢喝酒赌钱,之后就打老婆孩子出气。”
男人们回头一看,见几个女人从身后路过,说话的大嗓门便是冯家的媳妇。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更悲愤了。
这冯氏从前是出了名的孝顺贤惠,因为长得丑,又是五大三粗,还生不出儿子,哪怕她男人瘦猴似的,也没少揍她,平时在村里,走路都不敢抬头。
自从跟着苏挽秋赚了钱,立刻摇身一变,天不怕地不怕,连休书都不怕了,也不以生不出儿子为耻,整日里和她男人嚷嚷着,有本事就休了她,她立刻带着几个丫头投奔苏挽秋去。
偏偏那冯德没本事,起先还想着重振夫纲,让媳妇打了两回,老